商昔明白那不是“天道”，而是須彌城的器魂！

那器魂之強悍，堪比奪天成道的小世界法則！

太厲害了！

姬無雙隨手拋了一個靈犀玉給商昔，道：“這里面有一本功法，是我制造出來給魔族們修煉的，盛常勝他們因為體內嵌合了魔的血脈，所以才能修煉。至于你的身體里嵌合了什么我還不知道，這功法你且先看著，等我將來有時間了，再給你們改良改良。”

商昔捧著靈犀玉，感動得手都微微顫抖，她細細摩挲了許久才依依不舍收起，恭敬對姬無雙行禮道：“多謝無雙大人賜功法。”

姬無雙擺擺手，“所以誅顏的氣息到底在那？”

商昔正色道：“他乃死亡化身，周身之氣勢比我曾經見過的大帝還盛……能有這種氣魄的，想必是從跨越冥海而來的至圣……”

冥海？

姬無雙突然想起天演圖說，自己上一輩子曾見過誅顏。

可姬無雙依稀記得自己在冥海之畔并未接觸過什么人，哦不對，有一個……她記得自己在冥海之畔隨手撈起了一個半邊身體都腐爛的孩子……

難道是她？！

但……那個不是女孩嗎？

對，那個應該是女孩。

姬無雙努力想記起女孩的容貌，奈何她素來逆天的記憶力突然失效了。

無論她怎么回想，都始終記不起女孩的容貌……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女孩的眼睛。

枯寂、空洞。

就這么一瞬不瞬盯著自己，有極強極強的穿透力，能震撼人心的眼睛。

誅顏、誅顏……

姬無雙心中來回念著這兩個字，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緊，抬眸道：“那就去冥海，你可知道通往冥海的路？”

上一世的姬無雙雖然去過冥海，但那是半死不活的時候掉下去的。

怎么下去的，怎么回來的，她全部都不記得。

而今要再過去，只能靠商昔。

商昔聞臉色都白了，雖然早已料到了姬無雙的“固執”，可聽她毅然決然說要去冥海，商昔還是本能的恐懼。

這種恐懼的情緒并非她膽小，而是生靈對死亡的自然反應。

是任何一種生靈都擺脫不掉的、來自于靈魂的烙印。

商昔抹了把臉，正色道：“說實話，我并不知道……”

冥海的另外一畔就是冥界了，生者如何能知道前往冥界的路呢？

姬無雙垂眸沉思許久，抬眸道：“如果我給你最最精純的冥氣，你能追蹤到去冥海的路嗎？”

商昔不解：“可是在寰宇間的一切冥氣、死氣、煞氣等等，哪怕是上古戰場，里面也會摻雜靈氣，您如何給我最純粹的冥氣啊？”

這個簡直癡人說夢，是不可能辦到的。

姬無雙淡淡道：“你盡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

商昔咬牙：“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一試！”

“好！那就把拜托你了。”

姬無雙罷，緩緩從背后抽出蒙鴻，挽了個劍花，對著自己的胸膛一劍刺入——

鮮血瞬間噴涌，宛若一朵開至荼靡的妖冶之花，嚇得商昔整個人都傻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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