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沒有貿然深追,同時也攔住了慕容秋芷,免得中了對方的埋伏。
他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隨即轉身看向慕容秋芷。
“秋芷,你沒事吧?”
慕容秋芷搖搖頭,皺眉道:“我沒事。這些是什么人。為何在此埋伏?”
林落塵沉吟道:“不清楚,但看他們逃離的方向……似乎是天衍宗那邊。”
他不由懷疑,難道是昨天的錢長老氣不過,派人來找麻煩?
慕容秋芷愧疚道:“難道是我連累了你?”
林落塵搖頭道:“未必,他們埋伏在我的院子里,更像是沖著我來的。”
慕容秋芷擔憂地看著他:“沖你來的?落塵,你得罪了什么人嗎?”
林落塵干笑一聲道:“我得罪了你們宗的錢長老,除此之外……”
“我在尸陰宗得罪了圣子姜厲,只是不確定是不是他出的手。”
“若真是他……那我還真是小瞧了他的能量,手居然能伸到天衍宗來!”
他在天衍宗山門報過名號,如果真是姜厲的人,其影響力不容小覷。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慕容秋芷聞憂心忡忡,林落塵安慰道:“不礙事的!”
此刻,客棧老板娘跑了過來,看著亂糟糟的院子,頓時心疼不已。
不過這是她客棧混進了殺手,還精準摸到了客人房里,她哪敢索賠?
她只能自認倒霉,還得擠出笑臉賠禮道歉,跟云初霽有了同樣的想法。
這小子莫不是衰神不成?
怎么每次他來,自己這里都不得安生?
慕容秋芷擔心殺手去而復返,果斷道:“落塵,你跟我去城主府,找宗內駐守長老!”
不管敵人是誰,是不是真是天衍宗的人。
只要林落塵亮明尸陰宗真傳弟子的身份,天衍宗都得全力保護他。
畢竟一個尸陰宗真傳弟子死在天衍宗眼皮底下,天衍宗面子上也不好交代。
林落塵此刻也早沒了旖旎心思,點頭嗯了一聲,兩人前往天衍宗在乾坤城的駐點。
城主和負責此地的天衍宗長老聽說竟有人在自家地盤搞刺殺,頓時勃然大怒。
他們立刻發動城中弟子和守衛進行全城搜捕,并派人嚴加保護林落塵兩人。
當夜,林落塵在城主府安排的靜室中休息,心中不由哀嘆。
自己跟美人親熱的機會,就這么泡湯了!
罷了,來日方長,飛船上還有機會!
與此同時,乾坤城外百里。
那三個黑衣人不斷回頭張望,見林落塵沒有追來,不由郁悶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難看:“這小子倒是謹慎,而且他怎么這么強?”
“不知道!”
另一人慌慌張張道:“現在管師弟死了,我們回去怎么跟周師兄交代啊?”
為首者煩躁地一揮手:“先回去再說吧!”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道清冷的身影從天飄落,悄無聲息地飄落在他們前方。
“周師兄?哪個周師兄?”
三人悚然一驚,看清來人后更是魂飛魄散。
“圣……圣女?!”
云初霽目光掃過三人,云淡風輕:“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決絕,猛地向三個不同方向逃竄。
但在云初霽這位天衍宗圣女面前,這點伎倆如同兒戲。
她玉手輕揮,數道凝練的星光如繩索般激射而出,拎小雞一樣將他們抓了回來。
云初霽揭下三人的面紗,認出是宗內幾個有些印象的內門弟子。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別逼我送你們去執法堂。”
三人面如死灰,卻還想嘴硬。
“我們……我們只是看那小子花巧語騙走了慕容師妹,一時氣不過,想教訓他一下……”
云初霽懶得聽他們狡辯,一個簡單的惑心術法便讓三人眼神渙散,口吐真。
很快,她便得知他們是受宗內某位核心弟子指使,而那弟子似乎又與尸陰宗圣子有所勾連。
既然不是她這一脈的人,云初霽也懶得深究,直接傳訊讓執法堂弟子前來押人。
她看著被押走的三人,微微搖頭道:“勾結外宗,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這小子得罪的人倒真是不少,倒是跟他師尊一個德行!”
云初霽轉身往乾坤城走去,心中卻滿心疑慮。
宗門讓自己擔任慕容秋芷此次任務的考核者,究竟是何用意?
難道這不僅是對慕容秋芷的考核,更是對她云初霽的考驗?
那她到底應該是殺,是該“護”還是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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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落塵打著呵欠,帶著慕容秋芷離開了城主府,趕往渡船港口。
巨大的飛船已經停靠在港口上空,修士們正絡繹不絕地飛入船艙。
林落塵兩人驗過令牌,順利登船。
他們的上等雙人艙位于飛船中上層,環境確實不錯。
雖然空間不算特別寬敞,但布置雅致,桌椅床鋪一應俱全,如同客棧客房。
只是那兩張并排擺放的大床,讓林落塵的心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船都是人質,秋芷也在船上,這賊老天總不至于真這么喪心病狂把船炸了吧?
林落塵決定等飛船平穩飛行后,再找機會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而在兩人登船后不久,一道身披白袍的女子也悄然登船,入住了他們正對面。
隨著一聲悠長的號角,飛船緩緩騰空,破開云層,向著高天之外飛去。
林落塵站在舷窗前,看著下方飛速縮小的山河城池,不由感嘆。
這速度還是不如冀風快啊!
這么多年過去,也不知道那家伙還在不在了。
慕容秋芷走到他身邊,也被窗外壯闊的云海所吸引,由衷贊嘆:“好美啊!”
林落塵看著她沐浴在陽光下的絕美側顏,心頭一熱,順勢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秋芷,你更美……”-->>
慕容秋芷俏臉瞬間緋紅,哪里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羞澀地推拒。
“落塵,別碰我……你會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