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呦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幾個侍女迅速上前,他們圍繞在她面前,有人捶腿,有人按摩肩膀,有人端茶倒水喂水果。
可是,卻無一人開口。
好一會兒。
白呦呦懶懶的開口,“你們倒是說話呀,吃喝玩樂我在行,但是管理這些復雜枯燥乏味的東西我才不愿意呢。”
當初之所以敢在謝無咎面前說宋鶴眠做的事情都是簡單的,就是憑著自己受寵。
但,她又不是傻子,這整個后宮管理起來這么多人呢
管理起來且不出其他事情,就是面對太后都夠讓人頭疼的了。
太后就是個老虔婆,每天就知道在背后使絆子。
這些天,她足不出戶,就已經感受到了太后娘娘的壓迫感。
吃的穿的用的,太后都會過來訓斥那樣子就像是在她頭頂撞了一雙眼睛一樣,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逃不過她。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管理后宮。
“主子您身體虛弱,若是生病了,陛下那么疼愛你是絕不會為難的。”
“說的也是,不過王爺到底在做什么?我現在在皇宮里面沒法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自從宋鶴眠和顧清漪離開后。
謝無咎每天忙著朝政大事,而謝鐸也許久沒有進宮了。
白呦呦莫名覺得有些無聊,“先把賬本拿過來吧,總要忙兩天才能生病,這樣才能夠顯出誠意。”
不過,她還是寫了一封書信給謝鐸。
總之魚塘里的魚,一條也不能少。
……
容王府。
謝鐸這些日子醉生夢死,每天流連于各種風月場所。
他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反而向足了一個紈绔子弟。
一大清早,太妃娘娘匆匆前來,推門而入,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她臉瞬間沉了下來。
“你這個混賬東西到底想干什么呀?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讓你趕快選一個,把人娶回來,再生個孩子,難道你沒聽到嗎?”
太妃娘娘環視一圈,看見拿來的冊子被撕成碎片丟在地上,氣不打一出來。
“真是晦氣,活著的時候廢物一個,不能夠幫助你奪得皇位,也不能給你開這三頁,死了還要禍害你,上輩子欠她的……”
“母妃。”
謝鐸突然開口,他睜開眼睛,那雙眸子銳利無比,眼底全部都是紅血絲,“您不要再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娶任何人的。”
“你這混小子到底在說什么,這可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你想讓在家里沒有人繼承,最后拱手于人嗎。”
太妃娘娘越想越氣,上前抓住了謝鐸的手,“從小到大你都是最讓母妃省心的,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人沒了就是沒了,節哀順變,我們要忘了,明白嗎……”
謝鐸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走出書房。
他漫無目的的在王府里面閑逛,逛著逛著,卻感覺到更加空虛。
魚塘里面空空如也,一條魚也沒有了,而以前,這里面會有各色各樣的魚,這個時辰是顧清漪喂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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