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若經他苦,未必有他善。
    秦爺爺,你不知道一個孩子在深山里苦苦掙扎一個月是如何活下來的。
    當時他的慘狀,哪怕我現在想起來都為他感到心疼和不平。
    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生命!
    而不是那些人所看重的金銀珠寶等身外之物。
    您口口聲聲說是一家人,可作為一家人的他們,他們所做的事情簡直令人發指!
    秦爺爺,對你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對我來說,我只在乎對沐陽好的人。
    那些秦沐陽不想理會的人,我也不會去笑臉相迎。
    抱歉。”
    沐小草的話音擲地有聲,說的秦思仁半晌都沒能回過神。
    是啊,家里那些不肖子孫簡直讓他太失望了。
    沐陽的母親是家底豐厚,可與他們有什么關系?
    為了錢,他們竟不惜串通一氣,將他的大孫子扔進了深山老林。
    要不是孫子命大,他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哎!
    他也是犯糊涂了。
    明知孫子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他還不時逼迫孫子與那幾人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
    他不該這樣的。
    “是爺爺糊涂了。
    小草啊,你是個好的。
    希望你能好好陪在沐陽身邊,讓他能有個美好的未來。”
    他老了,有些事情,管不了便不管了。
    “好,秦爺爺,您放心,我會對沐陽好的。
    嘗嘗我這里的水蜜桃,很好吃的。
    您要是喜歡,走時我給您裝一些。”
    此時的京郊軍營。
    秦沐陽剛出外回來,就見李政委一本正經道:“團長,你老子的電話。”
    秦沐陽:“”
    他沒老子,這電話,他不接。
    見秦沐陽要走,李政委忙拉住了他。
    “別別別,小老弟,你饒了我吧。
    首長找了你好幾天了。
    這電話你要是再不接,我怕他就殺到咱們團部來了。
    拜托了,你救救我吧。”
    李政委好說歹說,把人拉到了電話機旁。
    “一會兒好好說話,別犯驢脾氣。”
    李政委把電話筒塞進秦沐陽的手里就出去了。
    秦沐陽面色冷淡。
    兩面都不說話,只能聽見對方沉悶粗重的喘氣聲。
    等了有將近半分鐘,秦頌不容置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秦沐陽,我不同意你娶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
    秦沐陽握著電話筒的手指驟然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壓抑在心里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你哪位?我的事你憑什么管?
    我想娶誰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秦沐陽,你非要和老子這么說話嗎?
    那個沐小草就是個被男人離了的破鞋!
    她剛和你的戰友離了婚,你就巴巴湊上去和她結婚,這世上的女人難道是死絕了不成!”
    秦沐陽譏笑出聲。
    “秦首長還真是消息靈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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