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距玉屏關九百多里。
一路急行軍,他們僅用四天時間就趕到玉屏關前線大營。
路上,裴棘還直接找驛館給沈鏡他們換了好馬,讓他們的馬可以跟得上行軍。
這一路上,他們基本就是趕路和吃飯睡覺。
休息的時候,裴棘還會給龐索傳授一些排兵布陣之類的東西,沈鏡他們也能跟著聽聽。
幾天下來,三人還真跟著學了不少東西。
不得不說,裴棘這小老頭的肚子里是真的有貨。
夜幕時分,他們來到曹淵的大營中。
剛到大營門口,裴棘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進入大營之后,裴棘抬眼四顧,臉色更加難看。
得知裴棘帶人趕到,曹淵匆匆帶著幾個將領趕來迎接。
其中,竟然還有一名女將。
沈鏡還在其中看到一個熟人。
寧繼!
寧繼有些疑惑的看了沈鏡一眼,但看裴棘得臉色,也不敢多問。
曹淵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雖然沒穿甲胄,身體看起來也格外壯實,他的手臂上還纏著一圈白布。
“見過祁國公!”
看到隨行的龍驤禁軍,曹淵心中不禁一緊。
自己才吃了一場敗仗,圣上就命人來拿自己了?
“去大帳之內說!”
裴棘沒有多余的話,但他那黑著的臉讓幾人心中更加忐忑。
“是!”
曹淵不敢怠慢,連忙在前引路。
到了大帳之外,裴棘又黑臉說:“沈鏡隨老夫入帳,龐索,率部于百步之外戒備,敢有靠近者,格殺勿論!”
說著,裴棘黑著一張臉走進大帳。
其余人也跟著魚貫而入。
進入大帳的瞬間,裴棘突然一個轉身。
嘭!
沒有任何征兆,裴棘一腳將曹淵踹翻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跟著入帳的沈鏡都嚇了一跳。
沈鏡暗暗咂舌,吃驚的看著裴棘。
這一路上,裴棘跟他們都是有說有笑的,就像個普通的小老頭一般。
沒想到這小老頭的脾氣竟然這么暴。
曹淵哼都不敢哼一聲,趕緊爬起來站好,“末將有罪!”
“末將有罪!”
隨著曹淵開口,其余幾個將領連忙跟著請罪。
裴棘不說話,一腳一個,將幾個將領全部踹倒在地,唯有那個女將逃過一劫。
不過,裴棘獨獨放過她,倒是讓女將有幾分尷尬。
裴棘冷眼掃視幾人,厲聲喝問:“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哪里有罪?”
曹淵低下腦袋,慚愧道:“末將輕敵,沒能抓住大好的機會,一舉攻破玉屏關,還遭到敵軍的埋伏損兵折將,末將……”
“嘭!”
曹淵的話還沒說完,裴棘就不顧曹淵的傷勢,再次一腳踹上去。
曹淵看著五大三粗的,愣是被裴棘踹得沒有半點脾氣,其余幾個將領也個個都是噤若寒蟬。
當曹淵再次爬起來,裴棘直接指著幾人的鼻子,劈頭蓋臉的怒罵:“勝敗乃是兵家常事!”
“但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的,一場敗仗,就把你們的脊梁骨打斷了?”
“看看這軍中的士氣,老夫都替你們丟人……”
裴棘大發雷霆,劈頭蓋臉的痛罵幾人。
老實說,幾人被裴棘罵得很爽。
裴棘痛罵他們,就說明裴棘不是帶人來拿下他們回京都問罪的。
不過,裴棘的痛罵,也讓他-->>們很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