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只是為了自己手中那制白糖的法子嗎?
然而,沉思良久,沈鏡也想不出其他的東西來,只能感慨一聲:帝心似海!
這狗皇帝的心思要是那么容易被自己猜到,他就不是皇帝了!
想通這一點,沈鏡也不再進行精神內耗,就靠在御花園亭子的柱子上打盹。
不知不覺間,沈鏡就睡了過去。
直到守在身邊的太監輕輕踢了他一下,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見周帝帶著虞讓走過來,沈鏡打個呵欠站起行禮。
“行了!這不是在朝堂上,不必多禮!”
周帝自顧自的坐下,又示意沈鏡坐下,轉而笑呵呵的問:“朕是應該叫你沈鏡,還是叫你周希白?”
沈鏡故作惶恐,再次站起來,“小子昨日有眼無珠,不識得圣上,語間多有冒犯,還請圣上恕罪。”
“坐下!”
周帝微微抬手,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是不識得朕,還是假裝不識得朕?”
他昨天跟葉漓聊了之后就懷疑沈鏡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今天看了沈鏡在朝堂上的表現,更是懷疑。
“小子是真不識得圣上!”
沈鏡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小子跟有容說了跟圣上的談話,有容讓小子把圣上的樣貌畫出來以后,小子才知道是圣上。”
打死都不能承認!
再說了,他此前也確實沒懷疑那老頭是皇帝。
“哦……”
周帝半信半疑,“朕差點忘了,你可是極擅作畫的!你給清河畫的畫像,朕也看過,比宮中的畫師還畫得好。”
“圣上謬贊了。”
沈鏡謙虛一笑,岔開話題道:“圣上跟諸位大臣商量出快速平叛的策略了么?”
周帝搖頭嘆息:“商議出一些有用之策,但目前沒有一個策略可以確保一定能在一月之內平叛……”
現在,他最大的指望是他安插在紀王身邊的那些人。
如果那些人能夠跟朝廷大軍里應外合,或者直接擒住紀王,叛亂就能快速平息。
“圣上也不用操之過急,戰場上的情況,誰都說不準,搞不好過幾天紀王就主動投降了。”
沈鏡象征性的寬慰周帝一句,心中卻暗暗誹謗。
他們明知道紀王有謀反之心,竟然把事情弄成這樣,還好意思怪自己捅婁子?
“不用你寬慰朕,朕心中明白。”
周帝瞥沈鏡一眼,又問:“你知道朕昨日為何要隱瞞身份跟你聊么?”
嗯,主題來了!
沈鏡搖頭:“小子愚鈍,實在不知。”
“兩個原因!”
周帝也不在瞞著他了,“第一,朕聽清河說了一些你的事,再加上虞讓從洛川府帶了一些東西回來,朕對你有些興趣,想見見你,跟你聊聊。”
“虞公公帶回的東西?”
沈鏡微微詫異。
虞讓帶了什么給周帝?
“就是沈公子悟出那些治世之道!”
虞讓接過話茬,笑呵呵的說。
“……”
沈鏡哭笑不得。
虞讓竟然把道德經的部分內容帶給周帝了?
靠啊!
看來,虞讓這老小子到洛川府傳旨的時候,沒少在背地里干事啊!
驚訝之余,沈鏡又連忙謙虛的說:“小子所悟不過是一些皮毛的東西,稱不得治世之道。”
“你不用藏拙,是不是治世之道,朕心中明白!”
周帝擺擺手,又接著說:“第二,朕想賣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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