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痛苦哀嚎,身體頓時弓得跟個蝦米似的。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
趙夫人回過神來,連忙沖上前去阻攔-->>,又沖府里的下人大吼:“快去叫人!”
“不用去了!叫誰來都沒用!”
薛允上前,粗暴的推開趙夫人,掏出懷中的金牌懟在她的臉上。
如朕親臨!
看到金牌上的四個字,趙夫人所有的怒火瞬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不安。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來,趙夫人的身體頓時一軟,“嘭”的一聲跪在地上,臉上一片慘白。
原本怒不可遏的趙諫之也瞬間沒了脾氣,傻傻的跟著跪下。
“帶走!”
薛允收起金牌,聲音冰冷的下令。
四人擰著趙應的胳膊,押著腦袋里面“嗡嗡”作響的趙應往外走。
“大人!”
趙諫之一把抱住正欲離開的薛允的腿,聲音發顫的詢問:“請問大人,犬子……到底犯了什么事?”
“讓開!”
薛允懶得多說,一腳將趙諫之甩開,“再敢阻攔,格殺勿論!”
聽著薛允的話,趙諫之渾身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應被押走。
“爹,救我!”
“娘,救我啊……”
趙應終于緩過來,拼命哀嚎求救。
“閉嘴!”
侍衛不耐煩,直接一肘撞在趙應的嘴上。
“啊……”
趙應痛苦哀嚎,滿嘴是血。
見他還敢叫,侍衛又是一個肘擊,狠狠的撞在趙應胸口。
趙應悶哼一聲,終于不敢再叫,死死的咬住牙關,艱難的回過頭去,滿臉死灰的向父母投去求救的目光。
直到趙應被帶出趙府,趙諫之夫婦才渾身癱軟的跌坐在地上。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應兒啊!”
趙夫人慌得六神無主,爬到趙諫之身邊,拽著趙諫之的胳膊一陣哭喊。
啪!
趙諫之狠狠一耳光扇在趙夫人臉上,“都是你惹出來的事!現在你滿意了?”
趙夫人被他這一巴掌打懵。
愣了半晌,趙夫人才眼淚汪汪的大吼:“憑什么怪我?”
“憑什么?你說憑什么?”
趙諫之掙扎著爬起來,怒不可遏的大吼:“我昨天就讓他們去給蘇家和沈鏡賠罪,你非要橫插一腳,現在圣上派人找上門替蘇家出頭了,你滿意了嗎?”
那幾個人是帶著御賜金牌來的!
只能是圣上派來的人!
他們跑來趙家抓走趙應,除了得罪蘇家的事,還能有什么事?
如果是因為那個事的話,就不止是帶走趙應了!
而是滿門抄斬了!
被趙諫之一通吼,趙夫人也猛然反應過來。
“我……我哪知道這么個事會驚動圣上啊!”
趙夫人嚎啕大哭,腸子都悔青了。
要是早知道圣上會親自替蘇家出頭,她綁也要把趙應和宋憐心綁去蘇家給沈鏡賠罪啊!
“哪知道,哪知道……”
趙諫之悲憤大吼:“動動你的腦子!蘇太傅是圣上的恩師!恩師留下的孤兒寡母來信說被人欺負了,你覺得圣上會袖手旁觀嗎?”
蘇夫人!
肯定是蘇夫人昨天甚至更早之前就派人往京都送信了。
如果他們昨天去登門賠罪,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這……這……”
趙夫人不住哭泣,慌亂的問:“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還能怎么辦?”
趙諫之氣急敗壞的怒吼:“叫上宋家的人一起,備上厚禮,登門賠罪!”
現在,只有去求蘇夫人高抬貴手放過趙應了。
要是蘇夫人不松口,趙應這個畜生不死也得脫層皮!
搞不好,連他們都要被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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