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關柏的目光掃過,落在剛才修改的幾個關鍵點上。
    果然,一字不差,連他調整的措辭和補充的限定語,都精準無誤地呈現出來了。
    這個細節讓他對小陳的工作再次感到滿意。
    他拿起這份報告,又從、監察法寫得明明白白——監督、執紀、問責。”
    “說得直白點、接地氣點,就是管著給違規違紀的干部貼標簽、‘上措施’,必要時還得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移送司法。”
    “你是組織部長,是給干部隊伍‘調兵遣將’、‘封官加冕’的伯樂。”
    他話語如同連珠炮,機關槍一樣吐出,帶著紀委干部特有的鋒芒和些許不加掩飾的揶揄,“你這份大老遠跑來遞給我的報告,按常理,不應該是向我申請‘借調’人手去充實班子、提拔骨干的吧?”
    “這不成了‘亂點鴛鴦譜’,找錯了廟門燒錯了香嘛?”
    他的話語像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投入水面,在簡樸的辦公室里激起無形的漣漪。
    那些堆積如山的卷宗,仿佛也在無聲地佐證著主人話語的鋒利和份量。
    關柏聞,不僅沒有絲毫的窘迫和氣惱,反而臉上的笑容更深、更從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