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許放在床上,周京延俯身去吻她的時候,許卻抬起兩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
像捧著珍貴的寶物那樣溫柔,細膩。
許手心溫軟,周京延握她的手腕,眼神深邃。
四目相望,許看著他,輕輕喊了他一聲:“周京延!”
周京延抓住她的右手,把她手背放在唇邊親了親。
同時,他一陣陣躁動,一陣陣燥熱,看她的眼神全是溫情。
周京延吻得她手背癢癢,許眼神迷離,揚起嘴角就朝他笑了。
笑得很生動。
拿開撫在周京延臉上的雙手,許閉上眼睛,周京延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只是……當周京延想要更多時,許卻被他溫柔地親睡著了。
看許就這樣睡了,周京延好氣又好笑。
最后,他吻了一下她額頭,拿著衣服就去洗手間了。
……
第二天。
許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周京延已經起床,在房間里接工作電話。
手臂搭在眼睛上,許記起昨天去了墓園,昨天晚上請大家吃飯,她好像還喝了不少。
再往后想,許心情沒那么輕松了。
她昨晚喝多了,她把周京延當成了周京棋,她還摸了周京延的臉,還和周京延接吻了。
昨天晚上吃飯的錢,好像都是周京延付的。
許尷尬了。
只是其他人喝醉都會斷片,她怎么一點都沒斷?
雖然不是事事都記得清楚,但關鍵的事情,她一件都沒忘。
轉臉看著周京延,看他再和對方說掛電話,許連忙把眼神收回來了。
這時,周京延走了過來,若無其事道:“媽喊我們回去吃飯。”
手臂仍然搭在眼睛上,許溫吞說:“知道了,我躺兩分鐘就起來。”
周京延沒提昨天晚上的事情,許倒是松了一口氣。
聽著她的話,周京延貓著腰湊在她跟前,伸手撫了一把她額前的頭發,盯著她看了一會,繼而就坐回書桌跟前接著工作了。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周京延敲鍵盤的聲音,和院子外面的鳥聲。
在床上躺了一會,許起床了。
把被子疊好,她拿著衣服就去洗手間,周京延則是繼續工作。
沒多大一會,許收拾的清清爽爽出來時,周京延也收拾了一下,而后開著車子就把許載回老宅了。
回去的路上,許沒有問他協議的事情,因為法務部前兩天又聯系了她一次,跟她確認了一些事情。
副駕駛座,許接了兩通工作電話之后,她忽然轉臉看向周京延說:“昨天晚上的飯錢,我轉……”
許話沒有說完,周京延兩手握著方向盤,一笑的打斷她:“行了,還不至于分得這么清楚。”
周京延都這么說了,許只好說道:“那我就不跟你講客氣了,也謝謝了。”
許的道謝,周京延付之一笑。
許見狀,別過臉看著窗外的風景,沒再開口說話。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許下車之后,周京延牽著她的手就進屋了。
好像……壓根就沒有離婚這件事情。
兩人進了屋,周京棋正在客廳加班整理項目方案,看周京延牽著許回來了,周京棋看周京延的眼神,除了一臉的捉摸不透,還格外……嫌棄。
松開許的手,看周京棋打量他的眼神怪異,周京延拿起茶幾上的資料,不輕不重拍了她一下:“什么眼神。”
周京棋撓了一下頭發:“發型都給我拍亂了。”
這時,陸瑾云和周萬銘也下樓了,兩人和許打過招呼,周京延就被周萬銘喊去樓上的書房聊事情。
陸瑾云去廚房幫忙做飯,許則是和周京棋在客廳聊天。
許一臉認真幫周京棋看項目方案的時候,周京棋則是一臉慵懶看著她,慢聲說:“,我哥昨天晚上不對勁。”
周京棋話音落下,許拿著資料,抬眸就看了過去。
這時,周京棋看著她,接著說:“看你的眼神不對勁,照顧你的時候也不對勁,眼睛里都是細膩,最離譜的是,他居然當著大家親了你一下。”
“我哥昨天晚上那情形,他好像是喜歡你了。”
周京棋說的這些細節,許不太記得了。
她手里拿著文件,一笑的說:“離別前的一點點溫情吧。”
周京棋卻不贊成,一本正經道:“不對,肯定不是,我看他對溫蕎都沒有過那樣細膩的眼神。”
周京棋的話,許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便轉移話題說:“可能是你看錯了,趕緊看看方案,你這方案還可以優化一下。”
她沒有告訴周京棋,昨天晚上他們差點兒擦槍走火,也沒說周京延有幾次都差點都強了她。
和周京棋聊著企劃案,許沒有動搖分開的決心。
如他們兄妹倆所,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且……她和周京延的距離她知道。
周京延最近的一點點溫存,不過是因為她提出離婚,周京延多多少少有些許不甘心罷了。
看著周京棋的項目方案,許溫聲說:“京棋,預算這塊得改改,你這預算過不了審的。”
“還有二期的工程施工方案不合理,這個也需要改。”
聽著許提的意見,周京棋說:“,我哥把你放走太虧了,這婚離了他肯定要后悔,我就看他到時候怎么跪求你原諒。”
許一笑:“行啦,先把這幾項改過來吧。”
被他不待見了三年,許什么都不再想,只求斷干凈,不再拖泥帶水。
“,回來了啊,快給奶奶看看,看看我是不是要當曾奶奶了。”
許和周京棋討論著工作時,老爺子和老太太從后院過來了,看到許,老太太張口就問曾孫的事情。
客廳這邊,許見老爺子和老太太過來了,一臉笑起身打招呼:“爺爺,奶奶。”
一襲寶藍色旗袍,老太太走近許拉著她的手臂,然后彎腰湊在她肚子上,親切的問:“,這么長時間了,我的曾孫應該有動靜了,對不對?”
許面露尷尬,扶著老太太,輕聲說:“奶奶,還沒呢。”
想和老爺子老太太把話說清楚,但眼下的情形又有點突兀。
這事,還是得周京延自己先和家里人開口,然后她來配合唱戲。
許扶著老太太站直時,周京延正好下樓。
周太太見狀,拉聳臉就看著他厲聲道:“京延,你和結婚都三年了,怎么還沒動靜?你是不是身體不行,要是不行的話就去醫院檢查檢查,別一天天看著人高馬大,一點正事都干不了。”
老太太的氣不打一處來,周京延兩手抄在褲兜,漫不經心說:“說了明年讓您抱孫子,著急什么?”
周京延的不以為意,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實際上,老爺子和老太太想抱曾孫挺容易的,畢竟想給周京延生孩子的女人多到排隊,等他們離婚的時候,周京延如果能給老爺子和老太太帶來曾孫的好消息。
估計老爺子和老太太到時候不會太難受,會被即將到來的曾孫治愈。
關于她和周京延離婚,怎樣把影響降到最低,許都已經幫周京延想得明明白白。
這會兒,陸瑾云從廚房出來了,看老太太在教訓周京延,她從中圓場道:“媽,京延答應你的事情肯定能辦到的,你別次次見到他倆就催這事,他們兩口子心里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