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義拿著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隨意道:“怨?”
“什么怨?”
王仲忍不住嘆氣道:“朝廷既已經開設書院有教無類,這是要文治天下的意思。”
“可如今科舉因為戰事都停了。”
“既然書院開了。”
“那科舉是不是也能開了?”
陳子義撇撇嘴嗤笑道:“他們是怕學院的學生出來之后競爭更加大吧?”
王仲有些尷尬的搖頭道:“也是人之常情嘛,畢竟十年寒窗也不容易。”
“十年寒窗?”
“那些書院的貧苦百姓家中子弟,他們苦寒何止十年?”
“我看就等等吧。”
“朝廷不日就有章程下來。”
王仲此時更加小心的看著陳子義道:“敢問大將軍是要如何安排?”
陳子義也不瞞著他。
“往后的朝堂唯才是舉,這些學子們往后便是大離的基層父母官。”
“大多都是要主政一方的。”
“可哪里有父母不懂子女的?”
“四肢不勤。”
“五谷不分。”
“能做好父母官嘛?”
陳子義說到這里頓了下輕聲道:“大離各省就屬遼東最為苦寒,也最屬遼東百姓不易。”
“不日陛下就會下旨。”
“朝廷會將他們分批次的送往遼東之地體驗耕種開化民智任學堂教習。”
“所有學子必須要有民情經驗。”
“只有三年期滿才能參加科舉”
“這便是往后的慣例。”
王仲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陳子義喝了一口酒后歪頭看著他皺眉道:“靠書籍,知識,壟斷權力的時代過去了。”
王仲臉色更加蒼白。
陳子義低頭再次喝了一口酒后輕笑道:“三年時間正好,三年時間雖不夠海晏河清,但足夠學院第一批學生出來參與科舉了。”
“若是事不可為。”
“陳子義死了。”
“那這些被派到地方上的學子們也總該知道民間疾苦四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