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便焦急的說道:“震興,慶良縱有千般不是,可我也不能眼看著他出事啊。”
單震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康少瑛:“少瑛,我在領導身邊小二十年了,也把你當做自家妹妹,所以作為哥哥,我要說你幾句,你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不能再揣著一顆姑娘心了,這祝慶良的名聲,在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只有你揣著明白裝糊涂,你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嗎?”
康少瑛不解的看向單震興:“不就是在沙洲打了個女人嗎?”
單震興無奈的說道:“前段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余陽酒店縱火案,就是他祝慶良的手筆。”
聽了這話,康少瑛張開的嘴巴遲遲沒能閉上,她震驚的看著單震興,不敢相信。
“他雖然糊涂了些,平日里張狂了些,可這么大的事,他不敢的。”康少瑛不住的搖頭。
單震興嘆了口氣:“你難道認為,我會和你撒這么大的謊嗎?”
康少瑛先是愣了會神,接著便掩面抽泣了起來,片刻后才擦了一把眼淚:“祝慶良他瘋了嗎?”
單震興看康少瑛情緒緩和了一些,接著便對她說道:“少瑛,你要是聽我一句勸,這事就別管了,你全當做不知道,不為別的,全當為了你父親著想。”
康少瑛久久未語,大概三四分鐘之后才站起身:“我去找姥爺。”
單震興聞連忙起身伸手去攔:“領導這些年做事,從來不與關老說,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把老爺子牽扯進來,你要是想讓老爺子多活些年,就別去。”
康少瑛流著淚:“這么大的事,一旦要是坐實了慶良罪名,可就誰都保不住了他了呀。”
說罷,康少瑛扭頭就跑,單震興追了幾步卻沒能追上,于是他連忙拿起電話,撥給了關秀全關老的生活秘書,讓秘書攔住康少瑛,不要讓她與關老見面。
與此同時,在西南別苑的小樓書房內,老書記一邊寫著字,一邊看向一旁的明川說道:“我聽說,康容石的那個女婿,在云海被抓了?”
明川坐在沙發上吸著煙,臉色陰沉的嚇人:“喪心病狂啊。”
老書記輕哼一聲:“這下,在處理康容石一事上,你總該拿個主意了吧?”
明川吸了口煙,吐出了一縷薄薄的煙霧:“我本打算,照顧一下老同志的臉面,保密處理,可現在看來,不公開,不足以安民憤、不足以撫民心、不足以平民怨、不足以懲一儆百、以儆效尤。”
老書記收筆看向明川:“這可能是一次富有歷史意義的反腐革命,有些人,總覺得凡事都能退一步,退一步總有后路,可殊不知,退一步已經踩到了紅線。”
頓了一下,老書記的眼神犀利起來:“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清楚,任何人都是沒有退路的,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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