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便道:“老左這個人,還是很靠譜的,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昨天我也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所以,我會衡量清楚,到底應該怎么做的。”
凌游聽后拍了一下杜衡放在大腿上的手背:“大哥,謝了。”
杜衡呵呵一笑:“我最不喜歡你和我說謝字。”
三天之后,正在旅游散心的丁向晚突然回到了湘南,在機場落地之后,第一時間,先是回了一趟家中,接著便去往了湘南省廳的信訪處進行投訴,要求見廳領導,并且怕廳領導不予重視,還表明了自已爺爺的身份。
信訪處長名叫成敬,得知消息之后,糊里糊涂的接待了丁向晚,并且將丁向晚請到了自已的辦公室。
親自給丁向晚沏了一杯茶之后,就見成敬將茶杯放在丁向晚面前的茶幾上之后,便走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隨即問道:“丁小姐,你真是把我給鬧糊涂了,不知道,你要投訴誰啊?”
丁向晚聞便道:“我要投訴沙塘街派出所。”
成敬聽了更是糊涂了:“沙塘街派出所?這個,你應該向沙洲市局或者轄區分局進行投訴啊。”
丁向晚卻拿出了一副不講道理的模樣:“我就要向省廳投訴,你們就說,受理不受理吧?”
成敬想了想,接著笑呵呵的含糊道:“丁小姐啊,你的身份我也知曉,丁老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的,所以呢,你放心,你要是受了委屈,湘南公安不會不為你主持公道的,這個沙塘街派出所啊,正常是屬于天福區分局管轄,你現在直接到省廳投訴舉報,按理說,是不符合流程的。”
丁向晚聽后冷笑道:“流程?沙塘街派出所也和我說,要走流程,可這個流程,從我報案到今天,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了,還沒有走完,所以我也不打算走這個流程了,我就要向省廳實名舉報進行投訴,你們不是他們業務上的上級指導單位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就回答我一句話就行,受理,還是不受理?”
成敬一聽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受理的話,的確不符合流程,可不受理的話,這個丁向晚的身份又很不好辦,萬一事情鬧大了,也是不好收場的。
思忖了片刻,就聽成敬問道:“丁小姐,我還不清楚,你舉報沙塘街派出所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他們執法流程不符合規定?還是他們有徇私瀆職的嫌疑?你倒是得先和我說清楚嘛。”
丁向晚聞便將自已當初被祝慶良毆打致傷后報警的過程描述給了成敬,接著丁向晚又道:“從我報案直至現在,打我的人,如今還在逍遙法外,沙塘街派出所始終沒有給我進行回復,我想請問,這算不算徇私?算不算瀆職?算不算執法不當呢?”
聽了丁向晚說的這些,成敬也眉頭緊皺,認為此事沙塘街派出所的確處理的過分,于是就聽他站起身說道:“丁小姐,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電話過問一下這個情況,如果屬實,你放心,廳里不會不管。”
說罷,成敬便起身去了辦公桌旁,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之后,又瞥了丁向晚一眼,接著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待對方接聽之后,就聽成敬嚴肅道:“萬局長,我省廳成敬啊。”
對方一聽是成敬,于是便趕忙笑著答復道:“成處長,我是萬波,你有什么指示,請講啊。”
成敬隨即便簡意賅的將丁向晚的情況和萬波描述了一番,最后說道:“你們分局調查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罷,成敬悄悄瞥了一眼丁向晚后,還對著電話補充了一句:“舉報人現在就在我這里,你們盡快給我一個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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