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了這話,眼淚噼里啪啦的往水盆里掉:“瞧您說的,還有我給她撐腰呢,誰能欺負了諾諾啊?”
魏書陽聽后便道:“你和小昀啊,都熬出頭了,小昀那女婿李想,是個好孩子,對小昀也好,我能看的出來,你呢,就更不用說了,有秦家和楚家庇佑著,我倒是不怎么擔心,就是你這個性格和脾氣得改一改,別那么激進,三十好幾,什么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人了,處事啊,盡量圓滑些,這么多教訓,就沒能把你的棱角磨平,你說你這孩子得多犟。”
凌游聽著沒有反駁。
魏書陽便接著說道:“就是這個諾諾啊,我最惦記,樂樂那孩子,總歸是個男孩,以后憑自己本事捧個鐵飯碗,再有你們照應一二,也錯不了,但諾諾總歸是個女孩,以后工作也好,找婆家也罷,你和艽艽,都得替我多為她上上心。”
凌游聽后有些要繃不住情緒了,于是便說道:“您啊,可別操這個心了,好好把身體養好,多活些年,才是正事,這才哪到哪啊,您就急著和我交代后事啊?”
魏書陽低頭看著凌游,隨即伸出手在凌游的頭上摸了摸:“你摸脈的本事,不比你爺爺差,我還能活多少日子,你心里有數,你我都是杏林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說罷,魏書陽輕哼道:“我這輩子,活的明明白白,最不喜歡的,就是裝糊涂。”
凌游拿下肩上的毛巾,給魏書陽擦了擦腳,然后端起水盆說道:“我可不和您老說了,您老聊的,全是喪氣話,聽著晦氣。”
說完,凌游連看一眼魏書陽的勇氣都沒有,起身便端著水盆離開了。
魏書陽看著凌游離開的背影笑罵道:“臭小子,生死有命,嫌晦氣,人就不死了?”
凌游走出病房,將水盆端到水房倒掉之后,站在鏡子前低頭哽咽了起來,緩了良久,這才回去。
次日上午,秦艽打包了一些飯菜來到魏書陽的病房,和凌游一起,陪著魏書陽吃了一頓飯之后,下午就乘機回了京城。
而經過了一天兩夜的審訊,那個叫金寶林的男人,也終于承認了自己是受夏大龍的指使,才對薛亞下手的,至于原因,夏大龍沒有告訴金寶林,只是讓金寶林好好教訓教訓薛亞,搞個重傷,卻不要搞死。
警方得知了這個信息之后,便立刻對夏大龍展開了抓捕,可本應該受警方嚴格監控的夏大龍,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一般,所以這天,警方開展了嚴查,嚴格把控了所有交通,全市范圍內抓捕夏大龍。
同一天,云海傳來消息,說裴長風在醫院去世了。
凌游接到消息之后,立刻給裴志頌打去電話。
接到電話的裴志頌說,裴長風在醫院跳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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