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一邊上臺階一邊對張維吉說道:“不接待怎么辦?已經把我的車給圍了,難不成,讓事態發酵下去嗎。”
張維吉聞便道:“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頓了一下,張維吉湊近了些說道:“廳長,您不清楚怎么回事。”
杜衡瞪著眼睛看了張維吉一眼:“什么事我不清楚?難不成,這里面的事,你清楚?”
張維吉一臉的難色:“我知道這人,叫侯志成,去年您還沒來的時候,他就到廳里鬧過,我接待過他的。”
杜衡聞則是不悅的說道:“什么叫鬧呢?維吉啊,你這個用詞就不準確,你難道對群眾也是用怎樣的詞匯和口吻嗎?不是遇到難解決的問題了,誰顯得沒事做,跑到大門口扯橫幅舉牌子下跪?你應該認真反思反思的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出狀況了。”
張維吉被杜衡的話給嚇到了,連忙解釋了一番。
接著,杜衡來到電梯前,張維吉這才找到機會說道:“這案子,月州市局早就接過了,已經立案調查了,咱們再接,不合規矩,要我說,應該給月州市局去電話,讓他們派人把人接走。”
杜衡聽后心說,自己好容易把臺子搭好了,就為了自己當角兒把戲給唱了,真讓月州市局把人給接走了,自己唱什么?唱空城計嗎?笑話。
隨即,就聽杜衡說道:“就算月州市局接人走,我至少也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吧?什么月州的案子云海的案子,月州市局怎么了?業務上不受省廳指導了怎么著?”
杜衡瞪著眼睛說完,電梯門正巧也開了,于是杜衡壓根不再和張維吉廢話,徑直進了電梯。
張維吉見狀連忙跟上:“廳長,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個案子吧,他有些棘手,牽扯的問題比較多,我建議您啊,還是交給月州自己解決吧。”
杜衡聞不悅的看向張維吉:“我說你吞吞吐吐的,到底要表達什么?”
張維吉思忖了一會,這才說道:“這個案子吧,他涉及到月州產業園區的事,前年就有好幾樁案子告到省里,上級領導的意思,也都是打回月州自查。”
此時,電梯門開了,杜衡一邊往下走,一邊冷哼道:“前年的事,哪個上級領導給出了意思啊?上殷士容還是誰啊?”
聽到杜衡都提到被雙規的上任廳長了,張維吉也是嚇的一身冷汗。
杜衡隨即卻是說道:“我不管誰是什么意思,你穿這身衣服,就要對得起這身衣服帶給你的使命和職責,作為信訪處長,遇到群眾信訪,總是想著怎么打發走,你做什么信訪處長啊?”
說罷,杜衡快步朝自己辦公室走去,甩開了張維吉,張維吉不斷的懊惱自己,越急越出錯,好心反倒辦了壞事,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杜衡這時來到辦公室門口,秘書便快步上前推開了門,杜衡進去之后,便看到了侯志成已經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了。
見到杜衡進來,侯志成連忙起身:“領導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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