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常泰也仰著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滿滿的得意。聽到此,卓俊呈立馬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哦呦,是嘛,您和凌市長還有這層關系呢,怪不得,怪不得。”接著,卓俊呈又是一番吹噓,將常泰捧得飄飄然起來。就在常泰已經得意忘形的時候,卓俊呈突然"嘶"了一聲:“對了,我剛剛看到,凌市長可是沒走啊,我可是仰慕凌市長多時了,想請他單獨喝杯酒,可人微輕,始終沒有機會,也不知道,如今認識了常總,您的面子夠不夠用。”常泰早就沒了理智,酒精的促使外加卓俊呈和幾名美女的吹捧,早就把他本就不多的心眼兒全部堵死了。只見常泰先是轉頭看向卓俊呈:“我姐夫沒走?”卓俊呈點點頭:“是啊,我剛剛還看著凌市長去了二樓的茶室,現在應該還在呢。”常泰聞,便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最后在褲子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舉了舉示意道:“我這就給我姐夫打電話,喝杯酒嘛,小意思。”說罷,常泰便拿著手機皺起眉頭瞇著眼睛翻找起來凌游的號碼。柳輕音見狀也不忘在這個關鍵時刻繼續拍常泰的馬屁:“我早就說常總不是一般的人物,這次啊,能有幸認識了常總,可是把我這輩子的好運氣都用完了。”常態嘿嘿笑了兩聲,擺了擺手,臉上全是得意。找了片刻之后,常泰突然一指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號碼:“找到了,看到沒有,看到備注沒有,姐夫。”說著,他還給柳輕音以及身邊的兩名美女看:“瞧瞧,是不是備注的姐夫。”柳輕音聞連忙遞過去一副崇拜的目光:“您的話,我哪能不信呢。”常泰笑了笑,便將電話撥了過去,等待音響了三四聲的工夫,對面的凌游就接了起來:“小泰,這么晚了,還沒休息嗎,有事?”此時的凌游剛剛辭別了常文宏,與季堯下樓準備離開賓館。就見常泰此時將手機放開了免提,對著手機笑道:“姐夫,你還在賓館嗎?”凌游聞聽常泰這醉醺醺的語氣,說話時舌頭都僵硬了,便眉頭微蹙道:“你喝了多少?早點休息吧,沒急事的話,明天再說。”凌游平時就不喜常泰這副沒正形的樣子,現在聽他喝了這么多酒,更不想和他多。可常泰卻沒聽出凌游話中表達的不滿,繼續說道:“我在五樓呢,你要沒走,就上來喝杯酒吧,我給你介紹兩個新朋友。”說到這,常泰怕凌游拒絕自己丟了面子,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吉山商會的朋友,他想來桃林投資,卻又不知道其中的環節,要不你上來大家認識一下?”凌游聽到這,剛剛對常泰攢起來的好感頓時大打折扣,從常泰開口第一句時的"姐夫",就聽得出來常泰肯定是又拿自己當幌子在胡亂吹噓了,于是便冷聲說道:“投資的事宜,可以聯系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可凌游氣憤之余,又想到常泰好歹是秦艽的親表弟,又代表著常家人,聽他剛剛的語氣,肯定是被某些人在酒桌上給抬高起來了,于是也不想讓他太丟面子,就又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時候不早了,我明早還有個會,酒是不能再喝了,你和你的朋友先聊,就這樣。”說罷,凌游便要掛斷電話。而就在這時,看出常泰邀約無望的卓俊呈可不想失去這么好的一次機會,于是就在凌游即將掛斷電話的一剎那開了口:“凌市長,我是卓俊呈啊,剛剛在酒會上,我們見過。”凌游聽到對方的話,也不好不予理會,便客氣的笑道:“哦,是卓總啊,我記得你,你好。”卓俊呈聽后便道:“剛剛偶遇到常總,聊得甚是投緣,是我想敬您一杯酒,常總才將電話打給您的,您可別怪罪常總啊。”凌游聞眉頭一挑,頓時感覺宴無好宴,于是說道:“沒關系,你和常總都是吉山商會的友商,彼此多溝通多交流,或許就能產生新項目的,吉山商會之所以創立,聯誼酒會之所以舉辦,初衷就是為了給吉商朋友們創建一個溝通的橋梁、互助的平臺嘛。”說著話的工夫,凌游已經走出了賓館旋轉門,邁步上了停在門口的車里。卓俊呈并不打算放棄,于是又對凌游邀約道:“對對,凌市長說的在理,講實話,在酒會時,通過與您簡單的交談,很是讓我醍醐灌頂的,如果有機會,我是真想多聆聽一番您的教誨,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賞我這個臉了。”頓了一下,卓俊呈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充滿道德綁架的話:“當然啊,我就是個人微輕的小生意人,比不得商會里的那些前輩老總們,凌市長不肯賞光也是正常的。”凌游聞心中冷哼一聲,對這個卓俊呈立時沒了好感。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卓總說的這是哪里話,你我年紀相仿,首先提不到教誨二字,其次我凌游,也不是看人下菜碟的,只不過今天時候不早了,機會嘛,是常有的,不必急于一時。”說罷,不等卓俊呈再說話,凌游就迫不及待的要結束通話了:“日后有機會,我宴請卓總。”卓俊呈在電話那邊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知道,今天想把凌游請到樓上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凌游留下了這么一句客氣話,只要自己臉皮夠厚,有機會用這句客氣話再請幾次,就不怕凌游還會拒絕。于是卓俊呈便順著臺階說道:“那好吧凌市長,今天屬實太晚了,我也是見您一面之后歡喜的忘了形,叨擾您了,實在抱歉。”凌游聞便客氣了兩句,二人隨即掛斷了電話。在放下手機之后,凌游先是對程天宇吩咐了一句"開車",接著思忖了片刻之后,又對副駕駛的季堯說道:“給鐵山去電話,叫他不要急著離開。”季堯聽后連忙道了聲好,接著便拿出手機撥給了鐵山。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