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司機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要從左側超車繞過鐵山他們的堵截,可后面的一輛車卻看準機會,猛的一腳油門撞到了面包車的后面,隨即頂著面包車向前。看到后車成功了,石一飛也一腳踩下了剎車,面包車反應不及,頓時撞在了石一飛的車后,就此三輛車緊緊貼在一起,面包車被兩輛車夾在了中間動彈不得。其他兩隊的車這時也迅速分為左右兩側包抄,電光火石的工夫,就把面包車包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后只能停滯在原地無法動得半步。四輛車上此時下來七八名警察,下車的第一時間,就將配槍拿了出來,瞄準了面包車的主副駕駛。坐在副駕上的蔡榮此刻慌了神,也將槍從后腰處拿了出來,上膛之后關掉保險,想了片刻,靈機一動,將槍竟然抵在了司機的頭上。司機見狀嚇得腿都轉筋了:“蔡叔?蔡叔你干嘛?”蔡榮用槍托砸了他一下,歇斯底里的吼道:“別他媽嘰嘰歪歪的,閉嘴。”司機被砸的頭暈惡心,加之恐懼,一低頭便沒了動靜。蔡榮一邊拿槍指著司機的頭,一邊掏出手機撥給了桑來秋。可就在電話剛剛接通的時候,一眾警察已經持槍圍了上來,就聽鐵山大喝道:“下車,里面的人立刻放下武器下車投降。”聽到電話這邊聲響的桑來秋,頓時從太師椅里站了起來,舉著電話問道:“你們被警察堵住了?”蔡榮舉著手機冷臉說道:“轉告老爺子,蔡榮欠桑家的人情,今天還了。”說罷,蔡榮降下車窗,將手機朝窗外一丟,然后瞄準落在地上的手機,抬手就是一槍。可槍聲響起,一眾已經形成肌肉記憶的警察們頓時按捺不住了,紛紛準備抬手朝副駕上開槍,控制歹徒。但鐵山見狀眼睛瞪大喊道:“抓活的,別開槍。”但話音剛落,只聽"嘭嘭"兩聲,槍又響了,當大家看過去的時候,面包車的風擋玻璃上,已經一片血霧了。警察們見狀趕忙上前舉著槍拉開車門,當車門打開的時候,就發現面包車的司機已經腦袋開花,蔡榮更是把槍口塞進了嘴里,此時后腦都炸開了。看到這一幕,鐵山捶胸頓足,大罵了一聲,不過很快就做出了指示:“救人。”說著,后車的司機將車倒了出去,其余人則是紛紛來到面包車的后門合力開門。這是一個封閉式的面包車,后面連玻璃都沒有,當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大家只覺得一陣寒意讓人從頭冷到尾。“媽的,是冷藏車。”石一飛這時大罵道:“快送醫院。”只見車廂里的岳祖謙,這時被五花大綁的躺在車廂內,車廂一角,一個輸送冷氣的機器,還在呼呼吹著寒風,岳祖謙連呼吸時,鼻孔的熱氣都少之又少。眾人先是將岳祖謙抬下車,送到了左側的一輛越野車上,鐵山便命令道:“一飛,你和二隊三隊的送岳書記去醫院,務必保證岳書記的人身安全,提防再有歹徒襲擊,一隊留下和我處理現場,給組長去電話,再調人過來。”眾人齊聲回了聲“是”,石一飛一刻也不敢耽擱,將岳祖謙抬進越野車之后,兩輛車便將各自的警報器拉響,飛快的朝市區趕了回去。莫文杰得到現場的消息之后,便急忙匯報給了凌游,凌游只是簡單的思忖了片刻,便站起身說道:“去澄園。”莫文杰道了聲"是",便親自帶隊出發,凌游則是聯系了石一飛之后,先一步趕往醫院等候。凌游抵達醫院的時候,只見一眾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包括醫院的領導們都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凌游的車到了,院長嚴亮快步上前拉開了凌游的車門:“凌市長。”凌游看向嚴亮只是一點頭,便將目光看向了人群中,在人群的中間,凌游看到了岳祖謙的愛人呂慧,只見此刻的呂慧雙目無神,眼睛也紅腫著。凌游邁步上前,走到呂慧面前說道:“嫂子”不等凌游說完,呂慧便一擺手打斷了凌游的話:“凌市長,我沒事,我有心理準備。”凌游聽到這話,安慰的話欲又止,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便跟著眾人一起,站在醫院門口,焦急且迫切的等候著。十幾分鐘之后,就聽一陣警報聲傳來,由遠及近,兩輛越野車疾馳而來開到了眾人的面前,此時院長嚴亮連忙大喊著吩咐道:“擔架車,呼吸機,急診的先上。”凌游此刻邁步上前,可就見呂慧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淚簌簌流著。沒一會的工夫,就見冷霜已經化為水霧打濕了全身的岳祖謙躺在擔架車上被推進了急診大樓,從呂慧身邊過去的時候,呂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隨即便踉踉蹌蹌的跟在身后,兩名女護士見狀連忙攙扶著呂慧,并且安撫著呂慧的情緒。而此時的澄園的側門,桑來秋和桑淮安邁步而來,桑來秋上前拉開了一輛奧迪車的車門說道:“爸,你先走,去北春找我大哥。”“那你呢?”桑淮安擔憂的問道。桑來秋抓著桑淮安的胳膊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桑淮安點了下頭:“好吧,你注意安全。”說著,桑淮安便坐進了車里。當看到桑淮安的車走遠之后,桑來秋便一招手叫來一輛賓利車,然后轉身對自己的保鏢吩咐道:“你留下應付,知道該怎么做吧?”保鏢聞回道:“老板放心。”桑來秋聞,這才上車離去。而此時的澄園后花園里,那個之前關押岳祖謙的小木屋前,二十幾個大漢以及一輛小型鏟車,正在對小木屋進行著拆除,拆下來的木頭,也迅速裝車被拉走了。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個小木屋,就從澄園的后花園里消失不見,并且種滿了移栽過來的鮮花,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木屋一般,更好似岳祖謙就從來沒在澄園出現過一般。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