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哼了一聲:“樂樂這兩天別看嘴上不說,可我能看出來,盼著你回來呢,我告訴你啊哥,孩子要是考不好,就怪你。”凌游聞哈哈一笑:“怪我,怪我。”說罷,凌游還是鄭重其事的和許樂解釋道:“叔真的是太忙了,對不住了,好在是趕上了一趟末班車,沒徹底缺席你人生中這么重要的時刻,算是萬幸。”許樂聞連忙說道:“才沒呢叔,您可別這么想,我姑和您開玩笑呢,您忙,大家都清楚,更理解,如今能看到您,我已經很幸福了。”凌游聽后覺得有些感動,許樂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從來不會對凌游要求這要求那,可凌游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而覺得對許樂心酸,他是希望許樂可以像很多愛撒嬌的孩子那般,對自己的要求高一些,不用那么懂事聽話的。于是凌游就像許樂小時候那般,在他的頭上摸了摸許樂的頭發,然后笑道:“以后叔不會再遲到了。”見凌游認了真,氣氛一時間嚴肅了起來,凌昀便趕忙上前笑道:“我逗你的哥,瞧你。”說著,凌昀很快調節了氣氛,一時間幾人又熱鬧了起來。吃了一頓午飯,直到臨近下午考試的時間,幾人便又一道將許樂送去了考場。在考場外,許樂看向凌游問道:“叔,您走嗎?”問這話的時候,許樂帶著濃濃的擔憂,他很怕自己走出考場那一刻,凌游又不在了。凌游笑著拍了拍許樂的胳膊:“叔不走,叔就在這等,等你凱旋,咱們一起回家。”許樂這才松了口氣:“那我進去了叔。”凌游點了點頭:“加油,拿出最好的狀態。”許樂重重的應了一聲:“誒。”說罷,又對凌昀和李想以及衛諾打了聲招呼,便高興的小跑著走進了考場。看到許樂進去,衛諾便湊了過來說道:“叔,我明年考試的時候,您也會來陪我嗎?”凌游聞用手指刮了一下衛諾的鼻梁笑道:“會,一定會。”“嘻嘻,那好。”衛諾抱著凌游的胳膊呲牙一笑。幾人一直在考場外等了一下午,許樂才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許樂笑的很開心,在見到凌游他們之后,說自己今天的狀態最好。幾人高興了好一會,便乘坐上李想和凌昀專門為了回到江寧時能夠方便通行的那輛小破二手車回了云崗。到達三七堂門口的時候,魏書陽已經等在了小院里,一手抱著"雅嫻",一邊扇著扇子坐在竹藤搖椅里半睡著。當聽到開關車門的聲音,小土狗"廣白"率先沖了出去,在幾人的面前不住的搖著尾巴,時不時還叫上兩聲,好似要告訴魏書陽,家里人回來了。魏書陽聞聲睜開眼看了過來,當看到人群中多了一個凌游的時候,魏書陽還以為自己老花眼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這才確信,于是便拿起一旁的拐棍站了起來說道:“凌小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凌游聞想了想,這才笑道:“我今天才回。”走進小院之后,凌游便來到了魏書陽的身邊,攙著魏書陽的胳膊笑問道:“您老身體還好吧?”魏書陽點頭笑道:“且活著呢。”凌游聽后一歪頭:“瞧您說的。”魏書陽笑著哼了兩聲,然后便看向了許樂:“樂樂考的怎么樣啊?”許樂也趕忙快步走上前來:“我自己覺得還不錯太公。”魏書陽聽后便說道:“自己覺著可不行。”大家聽后都紛紛笑了起來,然后就扶著魏書陽一起朝正堂走了進去。這天晚上,大家一起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為許樂慶祝,席間許樂也喝了半杯白酒,一家人有說有笑的,讓凌游不禁也覺得今天自己的肩上沒有了擔子,一身的輕松。傍晚吃過飯后,幾人在小院里乘涼,凌游便無意間提起了齊大治,問魏書陽這段時間見沒見過他,魏書陽搖搖頭,說沒再見他來過,凌游聽后哦了一聲,魏書陽問他怎么突然提起了這個人,凌游沒有和魏書陽仔細解釋,只是說突然想起了他,順口一問。魏書陽則是囑咐凌游,不要和這樣的人有過多的來往,這個齊大治心術不正,與其終究是兩路人。當凌昀和李想帶著許樂和衛諾玩起了撲克牌的時候,凌游和魏書陽閑聊時,突然想起了京城那位兒科圣手艾慶敏。魏書陽一聽到艾慶敏這個名字,微瞇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你提她做什么?”凌游見狀更加確信這兩位老人有故事了,于是便壞笑著問道:“魏爺爺,您和這艾奶奶,有故事?”魏書陽聽后急忙搖頭否認:“我和她能有什么故事,扯淡,不想提,不想提。”凌游聽后便大膽猜測道:“初戀?”魏書陽聞左右環顧了一圈,就要找拐棍打凌游:“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凌游見狀連忙笑著按住了魏書陽的手:“好奇,打聽打聽嘛,您怎么還急了呢。”“我急?你哪只眼睛見我急了?”魏書陽吹胡子瞪眼的否認道。凌游見狀,就差一點把不信二字寫在臉上了。魏書陽瞧著凌游越想越偏,就只好解釋道:“就是老朋友而已,都是革命同志,哪里有你們小年輕想的那么多啊。”“真就是同志?”凌游還是不信。魏書陽捋了捋胡子:“不然是什么?你這小子現在怎么學的和小昀那丫頭似的了,打破砂鍋問到底啊。”凌游聞一聳肩:“好吧好吧,同志,是同志。”魏書陽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是嘴都解釋不開了:“那你想聽到什么答案啊?”凌游聞便說道:“我想聽點真實的年代故事。”說罷,凌游還不懷好意般的笑了起來。而話音剛落,在一旁玩牌的凌昀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魏爺爺,我也想聽。”“太公,我也想聽故事。”衛諾雖然不知道凌游和魏書陽在講什么,只是聽到了凌游說講故事,就湊起了熱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