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霖跑過來之后,先是看了一眼蔣燕的車內,見蔣燕的車,氣囊己經全部彈開了,人此時正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隨后又趕忙跑到了程天宇的車前,拍了拍風擋玻璃喊了起來:“天宇,天宇,你沒事吧?”幾聲呼喚之后,程天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兩只手也動了動。韓霖見狀終于松了口氣,而后趕忙拿出了手機,先是撥了救護電話,然后又打給了交警支隊,這會時間里,程天宇也恢復了神志,朝外面的韓霖喊道:“韓主任,我沒事,就是腳卡住了,拔不出來啊。”韓霖聽后,一邊問道:“其他地方呢?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的?”一邊又拿起手機撥打了消防電話,準備讓人來救援。程天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即說道:“我沒大礙韓主任。”韓霖這才放下心來,撥完幾通電話的工夫,樓上也下來人了,就見十多個人零零散散的奔跑了下來。許梓杰看到是韓霖,連忙上前說道:“韓主任?”韓霖急的口干舌燥,一手掐著剛剛急岔氣的腰,一手指了指蔣燕的車:“快去看看,看看蔣燕怎么樣?”許梓杰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好好。”說著,十多個人一擁而上,來到蔣燕的車邊,其中一個愣頭青,一把拉開了車門,眾人見門被打開了,于是便七手八腳的將蔣燕抬了出來,其中一人上前探了探蔣燕的鼻息,然后抬頭說道:“活著。”韓霖此時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報救護車了,應該馬上就到。”許梓杰此時想詢問一下韓霖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可想了想,卻沒開口,沉吟片刻后,許梓杰試探著問道:“韓主任,給陶市長打電話了嗎?”許梓杰現在己經開始懷疑到蔣燕了,畢竟公司剛剛查出資金丟失的情況,蔣燕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準備驅車離開,就怕是做賊心虛。可畢竟蔣燕的丈夫不是別人,可是桃林市舉足輕重的陶湛生,他自然也不敢輕易得罪,別說現在誰也不敢輕易就給蔣燕定罪,就算是蔣燕做的,陶湛生只要不知情,還手握大權,沒有蓋棺定案之前,就沒人敢隨便對蔣燕做出嚴厲制裁。韓霖愣了一下,很快就猜到了許梓杰心里的小九九,于是想了想,含糊其辭的說道:“陶市長還不知情,其它事先不提,救人要緊。”韓霖現在不清楚糧儲公司的資金被轉走的情況,他想的,只是能夠按照凌游的吩咐,控制住蔣燕,而且韓霖也不敢現在就確認陶湛生夫婦犯了什么罪,所以本著不得罪的原則,他還是覺得,先看看蔣燕的身體情況究竟怎么樣,之后再匯報凌游,讓凌游做決斷。見現場的人越來越多,韓霖又去確認了一下程天宇沒有事情,便走到了一旁給凌游去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后,韓霖忙不迭的如實匯報現在的情況。凌游聽后眉頭緊皺,他也沒想到居然會導致這個結果,于是想了想還是說道:“你現在就再叫兩個人過去,陪著蔣燕和天宇去醫院,尤其蔣燕,一定要看好她,等我把這里的問題處理好,我就趕過去。”頓了一下,在臨掛斷電話之前,凌游又問道:“天宇沒事吧?”韓霖連忙回道:“沒事,意識很清醒。”“那就好。”凌游放心的哦了一聲,隨即便和韓霖掛斷了電話。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就聽三種不同警笛的呼嘯聲由遠及近的朝公司大院開了進來,率先進來的,是兩輛交警的車,緊接著,救護車和消防車就開了進來。經過一番折騰,眾人把蔣燕抬上了擔架,剛送進救護車,就見市里的一輛車也趕了過來,開到現場外圍,下車之后,車里的三個人就朝這邊跑了過來,到韓霖身邊,韓霖不等多,便吩咐道:“你們兩個跟著一起去醫院,記住,務必看好蔣燕,不要讓別人輕易和她接觸,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我匯報。”那被點到的二人趕忙一點頭,然后便朝車跑了回去,跟著蔣燕的那輛救護車一起開了出去。另一個人,則是跟著韓霖一起來到了程天宇的車前,此時消防員的同志們己經開始動手破門,盡最大程度的不給程天宇造成二次傷害的可能,折騰了足足近二十分鐘,才把程天宇救了出來,抬到了擔架上推進救護車里,韓霖又趕忙派了身邊留下來的那名市府辦的干事跟著救護車一起前往了醫院。見兩人被救護車接走,在場的人才松了口氣,韓霖扭頭看到許梓杰,便走了過去。許梓杰看到韓霖朝自己而來,也迎了兩步:“韓主任,進去坐一會?”韓霖剛剛也在想,為什么蔣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不顧一切的開車要走,于是便試探性的問道:“還在工作時間,蔣燕這是做什么去?”許梓杰看了一下西周的人,然后便示意韓霖借一步說話,二人走到了人群外,站穩腳跟之后,許梓杰掏出了一盒煙遞給了韓霖一支,給韓霖點燃之后,自己也點了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過后,便低聲和韓霖說清了事實經過,隨后還連忙補充道:“現在也只是猜測,猜測而己。”韓霖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頭皮發麻,轉身便拿出了手朝一旁走了兩步,趕忙撥給了凌游匯報這重要消息。得知情況的凌游,在市府大院門口足足愣了幾秒鐘,這才低吼道:“這個陶湛生。”可沉默片刻后,凌游還是暫時壓住了脾氣說道:“你在那把情況一五一十的了解清楚,然后趕緊回來。”說罷,凌游立馬掛斷了電話,剛要再給鄒文禮撥過去,就見鄒文禮的車己經飛速的開了過來,剛剛停穩,鄒文禮就下了車。鄒文禮的身后,還跟著一輛車,一起下來之后,鄒文禮便親自押送著兩大箱的現金朝凌游走了過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