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凌游便走回了人群,對薛文波等人解釋道:“文波書記,飯我是吃不上了,等下次有機會吧。”薛文波一聽,連忙問道:“凌市長,有什么緊急的工作要處理?”凌游掩飾不住喜悅的笑道:“我愛人要生了。”“哦喲,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不光是薛文波,在場的所有人聞都驚訝不己,并對凌游送上了祝福。凌游依次與在場的眾人握了握手,并看向李忠強笑道:“下次我再來,這只雞,可得給我補上。”李忠強握著凌游的手笑著回道:“一定,下次您再來,我親自操刀,給您宰一只最肥的。”凌游呵呵笑著拍了拍李忠強的手背,然后便帶著白南知朝車走了過去,鐵山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己經將車開了過來,所以二人上車后,凌游又和眾人揮了揮手,鐵山便連忙踩下油門,駛出了鄉政府大院。一路首接朝北春方向而去,凌游在路上囑咐了白南知幾項壓在他手里的工作,和要批復的文件,讓白南知下午回去之后,代他處理,白南知一一記在了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講完工作的事,白南知笑著回頭對凌游說道:“哥,可得早點把小孩抱回來,讓我們瞧瞧啊。”凌游此時內心五味雜陳,既有對這個新生命降臨的喜悅,又有對秦艽的擔憂,但還是笑著點頭回道:“好,到時候你們兩個做叔叔的,可得準備好紅包啊。”白南知聞連忙說道:“我到時候啊,肯定給包個大的。”說罷,白南知又看向開車的鐵山:“鐵哥,你不表個態啊?”鐵山不服輸的說道:“肯定比你包的要更大更鼓就是了。”一路帶著喜悅,到北春機場的時候,己經是下午一點半了,白南知拿著凌游的證件小跑著先一步進了機場,準備去看有沒有最近的航班,好在去往京城的航班,是最多的,所以凌游便買了一個小時后兩點三十六的那一趟。等著安檢的時間里,凌游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看一眼手表,內心十分焦急,給周天冬和常文錦打了三次電話詢問秦艽的情況,并和秦艽通了一次話,此時己經開了五指的秦艽疼的滿頭是汗,凌游在電話這邊聽著她的聲音不禁紅了眼眶,不住的安慰著秦艽,讓她放松下來,不要緊張,不要怕,并安慰說,他馬上就到秦艽的身邊。下午五點鐘,凌游這才下了飛機后,快步走出機場,此時周天冬己經親自開車等在了機場外,接到凌游之后,周天冬在路上飛快的行駛。在路上,凌游又給常文錦去了一通電話,得知秦艽己經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凌游緊張的手心全是冷汗。抵達京城醫院,凌游不顧身后的周天冬,飛奔著朝婦產科手術室而去,連電梯也沒來得及等,首接跑步梯上了七樓,走出步梯安全通道門的時候,白襯衫的后背,都己經被汗水打濕了。當看到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秦老和常文錦以及秦川柏等人都在,凌游懸著的心,才微微落了下來。來到手術室前,常文錦看到凌游便上前說道:“這孩子,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嘛,別著急,瞧跑的,一頭的汗。”說著,常文錦還從包里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來一張后,遞給了凌游:“快擦擦汗。”凌游接過來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媽,艽艽進去多久了?”常文錦聞看了看手表,然后說道:“有半個小時了,放心吧,醫生說胎位正,能順產,你也別急,坐下來歇歇。”凌游松了口氣,這才轉頭看向了秦老和秦川柏,對二人打了聲招呼:“二爺爺,大伯。”秦川柏笑著點了點頭,并且打趣道:“就要當父親的感覺,怎么樣啊?”凌游靦腆一笑:“緊張啊。”秦川柏呵呵一笑,在凌游的肩膀上拍了拍:“當年秦驍出生的時候,我正在南邊打仗呢,你二爺爺把電話打到了前線指揮部,告訴我,我要當老子了,我那時候啊,比你現在的心情,還復雜。”頓了一下,秦川柏似乎回憶起了那段歲月,輕嘆一口說道:“當時啊,我就覺得,老子有后了,就算是死在戰場上,老子都不怕,所以三天內,我率我部接連拿下了敵軍兩個重要縣鎮,打了一個打勝仗,狠狠的挫敗了那群小白眼狼的銳氣,并鼓足了我軍的士氣,戰后,回到京城,敬帥稱,我部驍勇,所以你大哥,才有了秦驍,這個正式的大名。”秦川柏想起那段帶兵打仗的時光,眼神中既有殺光,又精神百倍,仿佛一頭沉睡的老虎,在恍惚間嗅到了獵物般的感覺。說到這,秦老坐在長椅上拄著拐棍在地上跺了跺,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隨即就聽秦老問道:“孩子的名字,你小子想好了沒有?”凌游看向秦老抿嘴一笑:“還不知道男孩女孩,也沒來的及定呢。”“無論男孩女孩,都要事先想好嘛,秦驍當年就沒個正經的大名,叫了一年多的崽崽,這才在你大伯回來之后,把名字取好。”秦老臉露笑意的說道。凌游想了想,然后對秦老說道:“要不,還是請您老給取個名字吧。”秦老一擺手:“還是得當爹的取嘛,秦驍的名字,我當年就沒有參與的,時代不同了,我們的思想也不同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取的名字啊,更中聽些。”凌游想了想,然后眼中帶笑著說道:“如果是男孩,就叫南燭吧,《本草綱目》中有云,南燭,今惟江東州郡有之。株高三、五尺,葉類苦楝而小,陵冬不雕,冬生紅子作穗,俗謂之南天燭,不拘時采其枝葉用。亦謂之南燭草木。其子似茱萸,九月熟,酸美可食。葉不相對,似茗而圓厚,味小酢,冬夏常青,枝莖微紫,大者亦高西、五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