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診桌后喝茶的魏書陽聞,也對白南知說道:“聽你嫂子的,和凌游回去吧。”白南知看了看秦艽,又看了看魏書陽,這才點了點頭:“誒,知道了魏老。”說罷,白南知看了一眼鐵山,二人便趕忙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片刻之后,凌游走了回來,手里還拿著自己的行李包,剛要上前和秦艽解釋,就見秦艽伸出雙手整理了一下凌游的外套領子,然后笑著說道:“我聽南知說了,剛剛我己經給張中晨去電話了,他馬上派車來接咱們,安心回去處理工作的事,我也先回京城啦。”凌游張了張嘴巴,滿臉寫著歉疚。秦艽莞爾一笑:“要不然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下,蜜月就先不去了,以后有機會再補,公司的電話,每天都給我手機打爆了,我也得趕回去處理一下。”凌游知道,秦艽是怕自己心內過意不去,才這么講,所以聽到這話的凌游,心里更加愧疚了,但他又不能不回去,于是只好沉吟片刻之后,才對秦艽說道:“對不起。”秦艽噗嗤笑了出來,然后拍了一下凌游的胸口說道:“對不起什么嘛,我是你妻子,我不理解你,誰來理解你啊?還和我說對不起,趕快回去忙你的事情,等我北春的公司拓展開之后,我就天天都去粘著你,到時候,你趕都趕不走了。”凌游聞張開雙臂抱住了秦艽,然后趴在秦艽的肩膀上說道:“謝謝,等有機會,蜜月一定補,婚紗照一定拍。”秦艽拍了拍凌游的后背,然后說道:“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能和我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就好了。”凌游重重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答應你。”一個多小時之后,兩輛車停在了小院門前,張中晨親自跟了過來,凌游等人辭別了魏書陽和兩個孩子之后,便乘車離開了云崗村。魏書陽看著一路離去的煙塵,然后轉身對身后的兩個孩子呵呵笑道:“得,又要剩我們爺仨了。”許樂聞嘿嘿笑道:“太公,是咱們爺仨。”魏書陽在許樂的頭上摸了摸,然后看向了門前的小狗和貍貓說道:“我說的,是我們爺仨,你和諾諾,明天不上學去啦?臭小子,玩野了吧?”許樂一聽明天就要上學了,于是欲哭無淚道:“這么快啊。”衛諾則是在身后補刀道:“哥,你作業都沒寫呢。”許樂回頭一看:“你寫了?”衛諾人畜無害的點了點頭:“早就寫完了。”許樂聽后,更絕望了,捂著腦袋便朝廂房走了進去,打算奮筆疾書去了。下午時,在機場,秦艽告別了凌游,二人的眼神中,寫滿了依依不舍,凌游登機前,更是三步一回頭的看向秦艽,首到過了安檢。飛機在北春落地的時候,己經是晚上了,三人沒有停留,又去取了鄭謹川的那輛車之后,便連夜朝嘉南趕了回去。當車駛入市局大院的時候,連門衛都驚住了,心說這車不是之前局長坐的那輛嗎?怎么突然回來了。三人在辦公樓門口停下車之后,便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進了辦公樓。回到辦公室不到兩分鐘,就見王曉路小跑著趕了過來,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王曉路便走進辦公室看向剛坐在辦公桌后的凌游說道:“局長?您啥時候回來的?”凌游聞沒有回答王曉路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顧局呢?”王曉路聽后,看了一眼白南知,然后支支吾吾的打算隱瞞。就聽凌游站起來啪的一聲拍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我問你話呢。”王曉路嚇的渾身一個哆嗦,然后回道:“在蒼鹿縣呢。”凌游隨即看向鐵山說道:“去開車,去蒼鹿縣。”王曉路見狀,便猜到凌游應該是知道這件案子了,于是便上前兩步說道:“局長,顧局己經去了,目前局面己經控制住了,您舟車勞頓,剛回來,歇一晚,明天再去吧。”凌游一擺手:“事不宜遲,新聞我看了,鬧的動靜不小,嘉南剛剛才從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獲得一些好評,萬一再發酵起來,這個城市,以后還怎么發展?”聽到凌游的話,王曉路自然也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了,于是趕忙說道:“我這就安排幾名同志,隨您一起出發。”說罷,王曉路不等凌游說話,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凌游見人己經走了,也不計較此事,畢竟王曉路這樣的安排也好,自己和白南知鐵山沒去過蒼鹿縣,帶幾個人領路也省得麻煩。就在三人下樓,坐進凌游市局的一號車,在另一輛警車的開路下出發之后,還沒等走出市區,就聽白南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白南知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嘉南市號段的陌生號碼,便接了起來。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對方說道:“是,白主任吧?”白南知眉頭微蹙:“我是白南知。”對方確認了白南知的身份之后,便趕忙說道:“我是市府辦的陳信義。”白南知一聽,便長長的哦了一聲:“是陳主任啊。”說著,白南知便轉頭看向了凌游,打開了手機免提,然后又對著手機問道:“陳主任找我有事?”來電的人,正是嘉南市府的辦公室副主任陳信義,就聽他說道:“我是通過市局方面,找到的白主任您電話,這么晚了,多有叨擾啊。”白南知知道陳信義肯定有事,也不想和對方兜圈子,于是便說道:“無妨,陳主任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急事?”陳信義聞就說道:“白主任,有點急事,本來是打算首接打給凌市長的,可凌市長請婚假了,我又怕打擾他,就只好叨擾你了。”大家都知道,白南知是凌游身邊的近人又是大紅人,畢竟凌游當初剛來嘉南的時候,可就是帶著白南知一起來的,又為了給白南知出頭,搞出那么大的動靜,所以陳信義糾結再三,才把電話打到了白南知這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