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凱聞從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水,正巧吐在了駱洪彬的身上,然后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有種你弄死我。”駱洪彬惡心的擦了擦身上的血水,然后滿臉怒意的盯著石凱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說罷,氣急敗壞的駱洪彬一把奪過了保鏢手中的鐵棍,砸在了石凱的身上,然后惡狠狠的問道:“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向警方透露了多少信息。”駱洪彬現在急于知道,石凱到底掌握了他多少實際證據,他如今也感到了不安,在糾結于能否繼續在嘉南待下去,畢竟如果他此時跑路,定然是會激怒羅昶,而且在嘉南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也會付之東流,可如果此時不跑,他又擔心警方早晚會找到他頭上,到時候,自己能不能得到羅昶的庇佑,也是一個未知數。面對緊咬牙關不松口的石凱,駱洪彬氣到了極點,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打在石凱的身上,來發泄自己緊張的情緒。而就在這時,就聽地下室的門開了,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俯身在駱洪彬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彬總,骨哥來了。”一聽到阿骨打名字,駱洪彬就像被冷水潑了一般,打了一個激靈,半晌后,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而就在駱洪彬轉身剛要離開地下室的時候,就聽地下室的門又被打開了,駱洪彬轉身看了過去,只見阿骨此時邁步走了進來,又轉身緩緩關上了地下室的門。駱洪彬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骨骨哥。”阿骨聞從嗓子眼里輕輕的傳來一聲‘嗯",然后直奔駱洪彬而來。駱洪彬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七爺有什么吩咐?”說著,駱洪彬又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個電話的事,怎么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呢?”阿骨沒有說話,在距離駱洪彬三四米遠的地方站了下來,隨之目光落在了吊在空中的石凱身上,經過一番辨認,阿骨才認出此時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的石凱:“這就是那個條子?”駱洪彬點了點頭:“是,我正拷問他呢,打算等他開口之后,再回報給七爺的。”阿骨瞥了一眼駱洪彬,然后說道:“人交給我就行。”說罷,就見阿骨緩緩上前,從后腰處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胳膊一揮,便割斷了綁在石凱手腕上的繩子。而此時站在阿骨周圍的保鏢們,則是做出架勢,警惕的盯著阿骨。駱洪彬此時看著阿骨兇光乍現,隨之又趕忙和緩了下來,低聲道:“骨哥,交給我就行。”駱洪彬現在可是不敢讓阿骨把人帶走,一旦阿骨將石凱帶走,他將更加沒有了判斷。聽到駱洪彬想要阻止自己,阿骨緩緩轉過頭,那張慘白的臉面對著駱洪彬的時候,讓駱洪彬不禁心頭一顫。“這是七爺的意思。”阿骨說道。駱洪彬聽到此話咽了口唾沫:“我現在聯系七爺。”說著,駱洪彬便拿出了手機,低頭去撥羅昶的電話。就在這時,阿骨眼睛微瞇,拿著匕首的手,便朝著駱洪彬的脖子抹了過來。站在阿骨身邊的一名保鏢早就盯著阿骨了,見到阿骨有了動作,立即開口喊道:“彬總!”駱洪彬聞聲抬起頭,就見阿骨的刀已經揮了過來,于是瞪大了眼睛朝后撤了一步,可刀還是劃在了他的脖子上,割出一道淺淺的口子。駱洪彬伸手一摸,只見黏糊糊滾燙的血流了出來,于是便慌忙向后逃了過去,幾名保鏢也是鼓足勇氣朝阿骨撲了過去。阿骨這時狠狠的看了一眼剛剛出聲提醒駱洪彬的那名保鏢,輕喝了一聲‘多嘴",便持刀很快繞到了那名保鏢的身后,就見右手一揮,保鏢的頸動脈就被割開了,血頓時噴涌了出來,保鏢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前方逃開的駱洪彬,雙手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隨即便直直的朝前倒了下去。駱洪彬看到這一幕,徹底慌了,他知道阿骨不會擅作主張,定然是羅昶打算把自己當成棄子滅口了,于是就聽他驚恐的喊道:“我對七爺忠心耿耿啊。”阿骨聞邁步朝駱洪彬走去,幾名保鏢見狀將他圍了起來,可拿著手里的武器,卻誰也不敢輕易上前,畢竟那名保鏢血淋淋的例子,就在面前擺著呢。阿骨一邊邁步走去,一邊輕聲說道:“這話,和七爺托夢說吧。”駱洪彬見阿骨死心要置自己于死地了,于是一邊退步,一邊朝往地下室出口的樓梯處摸了過去,并且口中喋喋不休的表著忠心,打算拖延一會時間。可阿骨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就見他阿骨隨即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幾名保鏢面面相覷一番之后,還是決定擁上去保護駱洪彬,于是就見下一秒,地下室內便纏顫斗了起來。而此時的云海k外,就見十幾輛警車將這里的前門包圍了起來,特警隊員們,一隊手持步槍盾牌圍在門前,一隊則是與身穿防彈衣的刑警們沖了進去,挨個房間搜了起來。帶隊的薛松和特警隊長方俊宇站在k門前指揮特警和刑警們沖進去之后,二人也邁步走了進去。一邊走,薛松一邊拿起對講機說道:“這里很有可能有我們自己的特情同志,務必保證我們自己同志的安全。”說罷,便走到了一名被控制起來的,經理模樣的人身邊,一把抓住了這個經理的衣領問道:“駱洪彬在哪?”經理聞嚇得渾身顫抖不止,搖了搖頭。可就在下一秒,駕著經理胳膊的兩名刑警突然一用力,差點把這經理的胳膊擰成麻花狀,讓這經理嗷地一聲喊了出來。“再給你一次機會,駱洪彬在哪?”薛松沉聲問道。經理疼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哆哆嗦嗦的看了看身后的消防門:“在,在地下室。”薛松聽后,一把松開了經理的領子,將他向后一推:“帶走。”說罷,便拿起對講機說道:“所有人,來一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