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薛松的話,顧楠便問道:“錢是從什么賬戶打進來的,查清楚了沒有?”薛松聞表情有些落寞,搖了搖頭說道:“人倒是查到了,我們通過系統調查了這個人的信息,是外省的,也第一時間與此省公安部門的同志進行了溝通,讓其轄區的派出所同志去找了賬戶的持有人,但反饋回來的信息是,此人是一個偏遠地區的農民,已經年逾六十了,土生土長的莊稼漢,連縣里都沒去過幾次,更是大字不識幾個,所以據此省的同志給我們的反饋,他們那里,經常有人去農村花錢收取身份證辦理銀行卡,有些人,尤其是上了些年紀的人,大多數都會被對方給出那幾百元錢的費用給吸引了,也就把身份信息和銀行賬戶都給賣了,根本就不明白其中會承擔的風險。”聽了這話,頓時讓屋內的人感到一陣頭疼,剛查到的線索,又斷了。凌游這時開口道:“繼續尋找其他突破口吧,但這條線也別斷了,讓此省的同志再繼續跟蹤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買賣身份信息的這個線索繼續挖下去,實在不行派幾名同志跨省出趟公差。”說罷,凌游又看向屋內的幾名副局長問道:“我市有沒有類似這種情況發生?”分管經偵業務的劉云翼此時抬頭看向凌游,然后略有心虛的說道:“也有,和大多數地區一樣,很多文化程度低的或者愛貪小便宜的人,大多就會因為那千八百塊錢隨隨便便就上了當。”凌游聞一擺手:“這不算是理由,文化程度低也好,愛貪小便宜也罷,歸根這不是老百姓的錯,這種違法行為的發生,和犯罪分子的犯罪手段多樣化,不應該讓老百姓持續買單下去,用損失來彌補無知,而無知的根本在哪里呢?在于我們沒有普及嘛,既然這種行為已經多有發生,那我們就要去向老百姓普及犯罪分子的謊,讓謊無處遁行才對。”說著,凌游看向劉云翼:“你盡快和市宣傳部門聯系一下,要把我們目前掌握發現的所有詐騙手段,加大力度的宣傳出去,要普法,要把我們掌握到的最新犯罪手段擺在面上,以免更多老百姓上當受騙,掉進違法分子的陷阱,要不惜成本的去宣傳,盡最大可能的保護好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劉云翼聽后,趕忙提筆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然后解釋道:“宣傳我們平時也是做的,都有在做。”“要加大宣傳,擴散開,普及開,讓每一個老百姓都能對這種犯罪行為談虎色變,這才是宣傳的目的,你隨隨便便的弄幾張海報,幾份報紙版面,貼一貼發一發,這是給誰看的?”凌游聽了劉云翼找的借口頗有不滿的說道。劉云翼見凌游如此態度,也不敢再為自己狡辯了,點了點頭后,又將頭低了下去,用埋頭記筆記來緩解了一下尷尬。而凌游沒有心思把注意力放在他那里,繼續看向了薛松:“昨晚參與械斗的那些打手,有沒有撂的?”薛松聞搖了搖頭:“我估計他們應該是有什么把柄在駱洪彬的手中,任憑我們的人不間斷的審訊,始終都沒有松口的,口供都是出奇的一致,應該早就事先對好的。”凌游聽后,臉色也十分的難看:“繼續審,要盡快拿到這些人的口供,時間就是生命。”說完這話之后,凌游突然想起了薛松之前薛松提到的石凱,便問道:“你說安插在駱洪彬身邊的那名我們的同志,昨天有參與到械斗中嗎?”薛松聞立即回道:“有,不過昨天我們的包圍圈,打開了一道口子,放走了幾個人,為了保證特情同志的安全,并沒有單單放走他一個,這名同志是一名老特情了,經驗很豐富,應該會盡最大能力大再為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一會就安排他的上線聯系他。”凌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臥底警察很辛苦的,時時刻刻都要面臨著生命危險,所以一定要保證我們同志的人身安全,如果感到危險,就趕緊撤出來。”薛松聞立即回道:“是,知道了領導。”凌游最后環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同志們,這次的案件,現在已經開始升級,但同樣也從側面反映出,敵人怕了,他們現在已經亂了陣腳了,所以,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接這場艱難的戰斗,無論敵人的勢力有多大,我們的這次的鐵拳,也必將將其擊得粉碎。”眾人聞都站了起來,凌游也從辦公桌后站起身,看向在場的人,隨即眾人對著凌游敬了一禮:“是。”凌游見狀也抬起手回了一禮:“辛苦大家了。”眾人很快從凌游的辦公室走了出去,紛紛著手起了自己的工作,帶著凌游的會議指示回到了各自的崗位。薛松下了三樓之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拿起一部不常用的手機,看到手機上多出來的十幾個未接來電之后,薛松立馬便撥了回去。電話接通之后,薛松開口就問了石凱的情況。可下一刻,聽了對方的回答之后,薛松剛要坐下去的動作就戛然而止了,站起身道:“什么?聯系不上了?”就聽對方回道:“他到了市區之后,聯系了我一次,說他要去黃沙路的一家小診所,去和駱洪彬的人碰頭,我不放心他,就想著去看看,可等我到那家診所之后,他已經不在了,現在過去幾個小時了,還是聯系不上他,按理說,他要是平安無事的話,應該會和家里報平安的。”薛松聽到這,內心也焦慮極了,想了想之后便說道:“再嘗試聯系一下,我現在就派人去那家診所,一個小時之后,還聯系不上的話,我就把診所的人帶回來了。”對方聽了薛松的話,也陷入了猶豫,他和薛松現在都不敢立即去抓診所的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