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臘月二十七,這一天上午,陵安縣召開了一次全縣的干部會議,并對全縣,這是一個豐收年,不光是傳統意義上的農民糧食大豐收,照往年高出十幾個百分比,更是陵安縣全縣各項發展的一次多豐收。會議結束,凌游回到辦公室里,與白南知又處理了部分工作之后,便找來了蘇紅星,對蘇紅星說,自己今年又要離開縣里幾天,回一趟江寧,蘇紅星現在對縣里的工作幾乎完全可以抓的起來,于是便囑咐凌游放心的回去,縣里一切有他和其他干部主持呢。凌游這天晚上回去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小陳便將車開到了樓下等待凌游。凌游下樓的時候,小陳正與剛剛下樓不久的白南知站在一起圍著車聊著閑天。看到凌游下樓,手里提著一個行李包,白南知趕忙迎了上去,接過了凌游手里的包笑道:“書記,我去送送您吧。”凌游聞一邊朝車走去,一邊笑著說道:“你小子有事?”白南知見自己的那點小九九被拆穿,于是撓了撓頭說道:“謹川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打算去北春陪陪他,然后再回家,提前和您請天假。”凌游聞便猜到了白南知的意思,于是便說道:“一會和喬主任打聲招呼,就說我知道了。”白南知一聽,趕忙笑著點頭道:“得嘞。”說罷,白南知將凌游的包放進后備箱之后,又搶先小陳一步,連忙上前拉開車門。凌游見狀笑道:“你小子,早就預謀好搭我的順風車了吧?”白南知笑憨憨的朝凌游嘿嘿一樂,默認了凌游的話。上車之后,車剛剛開出去,凌游也是輕嘆了一聲:“去陪陪謹川也好,這個年,恐怕他過的也不痛快。”說著,凌游從公文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后在里面查出了兩千元錢,自己留了下來,剩下的大概四五千元都塞到了白南知的手里。白南知見狀趕忙遞了回去:“書記,您這是干嘛?”凌游聞推了一下白南知的手,然后說道:“到北春替我去看看霞姨,買點年貨,我就不過去了,剩下的,給你母親和奶奶買點東西,替我向她們問好,等有時間,我再去拜訪她們。”白南知聞趕忙查出了一半的錢:“霞姨那邊,我替您去,我媽和我奶奶,您就別破費了,這一年來,已經承蒙您照顧了,沒來得及給您買些什么呢,怎好讓您花錢呢。”凌游聞做出不高興的樣子推了回去,然后說道:“叫你收著你就收著,又不是給你的,務必把我的問候帶到。”白南知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可見凌游如此堅持,也只好收了起來:“我替我媽和奶奶謝過您了。”凌游聞在白南知的頭發上笑著摩挲了一把:“好容易休息,回去住幾天吧,過個團圓年,我可能也得晚些日子回來。”白南知聞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一路到了北春,車便直接開到了機場,白南知和小陳在停車后,趕忙下車幫凌游去拿行李。凌游接過行李之后,看向后備箱的角落里的一個紙箱說道:“小陳啊,車里有幾瓶落霞酒,我上次自己出錢買了一箱,來北春看長輩喝了兩瓶,還剩下四瓶,聽說你家老爺子平時愛喝點,一點心意,回去之后,帶家去吧。”小陳一聽,受寵若驚的連連表示:“書記,這不合適。”凌游聞也不和他爭執,堅持的說道:“我急著趕飛機,別和我爭了。”說罷,凌游又看向了二人笑道:“新年快樂,明年見吧。”二人聞立馬也笑著回應凌游:“書記新年快樂。”凌游點了點頭,然后便提著手提包邁步走進了機場。買好直飛江寧省余陽市機場的機票后,凌游和往常一樣,給薛亞打了通電話,告訴了他自己航班的時間,然后便等著值機。到達余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剛剛走出機場,就看薛亞東張西望的正四處尋找著凌游,凌游一眼就看到了他,不過今年薛亞卻有些不同,體型有些發福,低頭時都能看見雙下巴了,啤酒肚更是在里面的薄毛衣上掩飾不住的漲了出來。凌游故意躲在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后繞了一圈之后,來到了薛亞的身后。“嘿!”凌游伸出手,在薛亞的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薛亞被嚇的渾身一抖,趕忙回過了頭,一看到凌游之后,便捂著胸口說道:“我說老凌,你是要嚇死兄弟是不?”凌游一把摟住了薛亞的脖子:“我看看你這個腐敗分子,怎么就那么不經嚇呢?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薛亞聞在凌游的肚子上打了一下說道:“我告你誹謗干部啊,什么叫腐敗分子。”說著,薛亞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這叫幸福的膨脹。”凌游哈哈一笑:“滾蛋吧你。”一邊說著,二人一邊說說笑笑的走出了出站口,朝著車走了過去。上車之后,凌游系上安全帶問道:“小昀回家了嗎?這小丫頭我上飛機前打電話沒人接。”薛亞聞搖了搖頭“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就給她打過去了,也沒人接。”說著,薛亞沒急著開車,而是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又遞給凌游示意道:“三個多小時了,還沒回我電話呢。”凌游聞有些不解,正常自己給凌昀打電話,就從來沒有超過半個小時不回的情況,于是他讓薛亞再給凌昀打一通,自己則是拿出手機撥給了云崗村三七堂的座機。沒一會,電話便接通了,就聽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響起問道:“您好,三七堂,請問您是哪里?”凌游一聽便笑道:“樂樂啊,我是你凌叔叔。”(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