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慶良的情緒幾乎要崩潰了,滿腔的怒火:“不記得不清楚不知道,我再說一次,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見你們領導。”
“你......”孫立華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也要發火。
余松見狀連忙攔了孫立華一下,然后朝孫立華壓了壓手,示意孫立華消消氣。
接著,就見余松整理了一下材料,然后說道:“既然他不想配合,那就再讓他考慮考慮清楚吧,我們走。”
起身的時候,余松還故意將椅子弄出了很大的聲音。
孫立華不解的抬頭看向余松,攤了攤手,心說這就走了?
而此時,祝慶良卻開口道:“等等,你們要干嘛去?”
一聽這話,孫立華便看向了祝慶良,余松則是笑著瞥了一眼孫立華之后,對祝慶良說道:“你既然不打算配合,那我們就走,等你什么時候想配合了,我們再來。”
余松就拿準了人性的弱點,在這個時候,縱使是祝慶良這種見過風浪的人物,也抵不過這種沒著沒落的滋味,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大部分的時候,一些心性不堅韌的嫌疑人,寧可和預審民警聊聊天,也受不了一個人被孤零零的坐在這空蕩蕩的審訊室里的要好過的多。
孫立華見狀也立即明白了余松的計劃,于是便應道:“也好,時間太晚了,休息休息,明天再審吧。”
接著,二人便要離開。
祝慶良此時連聲說道:“你們站住,站住。”
余松停住腳問道:“打算好好聊聊了?”
祝慶良沉吟了片刻后說道:“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聊的,你們也不配和我聊,二十四小時之后,我一定會出去。”
余松卻是哼哼一笑:“祝慶良,你要清楚一點,我們兩省的警方,這么聲勢浩大的把你逮捕進來,可不是讓你旅游觀光來的,你故意傷害的性質,已經做實了,走你是走不掉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把案件事實交代清楚,等我們移交到檢察院之后,你能不能得到受害者諒解也好,或者檢方對你提不提起公訴也好,這就是檢方的工作了,要么,你繼續頑抗到底,不予配合,反正我的時間和充裕,你呢,也肯定餓不著,大家就這么耗著,我陪你耗。”
余松說到最后,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祝慶良自然清楚當下的處境,他也想到了自已被捕,是因為那天推倒丁向晚的事,依他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性格,早就把這事給忘了,或者說,壓根就沒必要放在心上,以前他動手打人的事也常有,幾乎都是賠錢了事,甚至有人得知他的身份之后,連要錢要賠償的勇氣都沒有。
但祝慶良怎么也想不到,自已竟然栽到了丁向晚的手里,所以想起來,他就恨得牙癢癢。
沉默了片刻,祝慶良終于說了句軟話,他也清楚,自已被帶到這里,沒有其他人知道,甚至家里都不知道自已來了云海,他現在只能緩兵之計,等有機會聯系到外界后再從長計議。
于是就聽祝慶良嘆了口氣道:“來來來,你們到底要問什么,快點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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