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晚看向左文哲,左文哲對丁向晚微笑著點了點頭,丁向晚這才說道:“好,左廳,我信您,我回去等消息。”
左文哲接著便嚴肅的看向一旁的一人說道:“請天福分局的負責人以及沙塘街派出所當天出警的民警來一趟省廳。”
那人聞便點頭道:“是,左廳。”
隨后,在左文哲和蔫頭耷腦的成敬的陪送下,丁向晚離開了省廳,朝家中而去了。
天色漸晚,在省廳的綜合會議室里,左文哲親自坐鎮,面對著桌子對面的幾名民警,其中也包括天福分局的局長萬波,以及那天丁向晚被傷時,出警的兩名民警和一名輔警。
就聽坐在左文哲左手邊的一名瘦高個的三級警監,看了看手邊的案卷之后開口問道:“從案發到現在,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在這期間,為什么遲遲沒有案件進展?”
沙塘街派出所的那名年輕民警將頭低的很低,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老民警。
片刻后,老民警開了口:“報告領導,因為我們接警之后,抵達現場,傷人者已經離開了現場,當時受害人又講,是他老公的朋友,我們就以為是家庭糾紛。”
聽了這話,左文哲瞇著眼瞥了老民警一眼。
而那名三級警監便輕笑道:“家庭糾紛?就算是家庭糾紛,受害人既然報了警,你們也該依法處理,這不是理由。”
又詢問了十幾分鐘,可那三人卻始終是車轱轆話,不是說記不清了,就是找借口。
這時,左文哲坐直身子開了口:“我來給你們分析一下吧,看你們遮遮掩掩的找借口,也著實艱難。”
對面的幾人聞,頓時身子一激靈,又坐直了幾分。
接著,就見左文哲站起身,踱步朝幾人走來:“據我所知,受害人的丈夫,哦不對,現在準確來說,應該是前夫,名叫楊家運,是沙洲有名的企業家,他的父輩,當年就是沙洲乃至湘南省首屈一指的商人,只不過到了他這一代,不如父輩那般風光了,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余威還是在的。”
說著,左文哲走到了幾人的背后:“我剛剛初來乍到,就知曉了這個楊家運的名氣,你們都是沙洲土生土長的人,自然比我更加清楚。”
就見左文哲將手搭在老民警的肩膀上,嚴肅著說道:“所以,這個案子,究竟是不能辦,還是不好辦,你們很清楚,看你的樣子,比我年輕不了幾歲,也是老油條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出警的是楊家運家里。”
說罷,左文哲捏了一下老民警的肩膀道:“說實話,我的耐心有限。”
接著,左文哲便走回了自已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