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平津回到周家老宅后,才知道江稚魚和趙隨舟也在。
下午,鹿霜和周正成去醫院看趙隨舟的時候,剛好碰上他出院。
這次來京城,趙隨舟還沒有回過周家老客工。
周正成和鹿霜雖說是舅舅舅媽,可于趙隨舟來說,跟親生父母無異。
他即便再厭惡蘇酥,也不可能淡了跟周正成和鹿霜的感情,所以,出院后就直接跟著回了周家老宅吃晚飯。
“回來了!”鹿霜迎上他,雙眼還含著點點濕意,“你跟舟舟和小魚聊,我去廚房看看。”
周平津頷首,往小客廳走。
小客廳里,江稚魚和趙隨舟正跟周正成聊天。
看到他進來,江稚魚站起來,像以前一樣,淺淺彎起唇角叫一聲“平津哥”。
周平津沖她掀唇,“趕緊坐。”
他又沖周正成喊一聲“父親”,然后轉頭問趙隨舟,“傷怎么樣了,怎么不在醫院多住一天?”
“多住一天,多損失幾十個億,你賠?”趙隨舟相當沒好氣的嗆他。
周平津笑笑,絲毫都不生氣,反而走過去,在趙隨舟的身邊坐下,一邊給他添茶一邊道,“行,多少損失,你自己從我賬戶里劃。”
趙隨舟對他嗤之以鼻。
“平津哥,這次調任西北,是上面安排的,還是你自己提議的?”
江稚魚坐在趙隨舟和周平津的對面問。
“上面安排的。”周平津端起茶盞來,輕啜一口,“大家都清楚我們三個的關系,我去了,至少不會讓你們的投資出什么意外。
江稚魚笑。
她自然懂的。
她和趙隨舟才在剛結束的國家經濟會議上帶頭答應要投資西北,而且總投資不低于千億。
這個時候,派任何人去,都不如派周平津去合適。
畢竟,在經濟建設這一方面,周平津在鵬城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你才回來多久,就因為蘇酥受牽連要發配去西北,她真是——““父親!”
周正成怒不可遏。
他也很清楚,上頭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可能再輕易改變。
所以三年的西北流放,周平津是去定了。
但他就是生氣啊,太氣了。
他已經是個老人了,如今唯一的盼望,便是兒孫都圍繞在身邊。
可因為蘇酥,這些愿望統統都落空了。
他控制不住的要指責蘇酥,但話音未落,就被周平津一聲低呵打斷。
“父親,事情已經是現在這樣了,指責抱怨,無濟于事。”他又說。
這樣的道理,周正成怎么可能不懂。
他當然懂。
只是,他心里太憋悶了,忍不住想要發泄。
“那你什么時候赴任?”他壓了壓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問。
“三天后,下周一到任。”周平津回答。
“這么著急?!”周正成驚訝,一時接受不了。
剛好鹿霜回來,聽到他三天后就要上任西北,也是震驚,脫口問,“要這么急嗎?就不能緩緩嗎?”
周平津抿唇,喝茶,不語。
“舅舅,舅媽,如今交通這么方便,您二位要是想平津哥了,去看平津哥也不麻煩的。”江稚魚適時說。
鹿霜看她一眼,急躁不安的心稍稍平復些,坐過去,又問周平津,“那你和蘇酥呢,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