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平津看著她，回答毫不遲疑，“抱歉，曲韻！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能辦的，一定努力辦到。”

曲韻睜眼，盡管她用盡了全力，還是做不到像往常一樣平靜。

她看著對面的男人，眼尾已經不受控制地洇開一片淺紅。

“昨晚你瞞著所有人，第一時間親自出面處理好我弟弟的事，就是為了今天跟我分手嗎？”她問。

到之前，她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周平津是為了她才第一時間出面保的她弟弟。

原來，他確實是為了她，只是，跟她料想的目的不一樣罷了。

“差不多。”周平津頷首，語氣平靜且殘忍。

曲韻笑了，想最后挽回一下，“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兒可能了嗎？”

雖然她也覺得，是徒勞。

“你娶我，我可以成為你很好的妻子，很好的周夫人，我不會讓你失望。”

“不了。”

周平津拒絕的很果斷，“我用三十六年的努力換來今天的一切，就是為了有自己選擇愛人的權力。”

他要的，是愛人，而不單單只是一個妻子，一個稱職的妻子。

“你愛蘇小姐？”曲韻問。

“是。”周平津頷首，回答仍舊毫不遲疑。

曲韻聞，怔忡一秒，歪頭道，“可是她好像不懂什么是愛呢！”

“我會教她。”

曲韻又笑了，“蘇小姐真是幸運。”

“不，比起她來，你幸運太多。”周平津反駁道。

曲韻望著他，笑了。

她知道周平津說的她比蘇酥幸運是什么。

想了想，她不再掙扎，畢竟繼續掙扎下去，也只是讓自己讓曲家難堪而已。

她不允許自己低三下四，曲家更不允許。

她望著周平津，要求，“我弟弟現在二十四歲，三十歲的時候，他肩章上的警銜能變成橄欖枝加一花嗎？”

她這是要為她弟弟，曲家的長房長子，未來的曲家當家人謀一個遠大前程。

曲韻是極聰明的。

她跟她弟弟感情好，也清楚，她弟弟會是她以后的依靠。

這樣的承諾，周平津自然不會隨便許。

但這次，是他欠曲韻的，所以，他頷首，“只要他在警界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做事不沖動，不犯任何原則性的錯誤，以曲爺爺和曲叔叔的影響力，應該不是問題。”

“好，周平津，你答應的，你不可以食。”曲韻看著他說。

周平津沉吟數秒，點了點頭，又將面前的黑色首飾盒再次推過去給曲韻。

曲韻笑了，收起了他再次推過來的首飾盒放進包里。

她清楚，這個賠禮，她要是不收，周平津只怕不安心。

東西放好，她站起來，看著周平津，笑了笑道，“那我就祝你和蘇小姐早生貴子，恩愛到白頭。”

真情或者假意，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表面功夫要做到。

“謝謝！”周平津由衷感激她的大氣體貼，“對外，你可以說是我的問題，怎么說都可以。”

“不必了。”曲韻微笑著拒絕，“是我抓不住你的心，蘇小姐一回來，大家就都能明白這一點。”

她努力優雅淺笑，“還是什么也不必說了吧。”

周平津頷首，“好。”

曲韻走了。

沒有多半秒的停留，也沒有回頭，走的干凈利落，優雅大氣。

無疑，這樣的曲韻，是最適合做周夫人的。

曲韻離開后，周平津靜靜坐著，將一壺茶喝完，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明成的電話。

“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