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就這樣在皇宮中安頓下來,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
盡管史書記載的呂后晚年手段狠辣,但李太蒼對此毫不在意。
他從不擔心眼前的呂雉會重蹈歷史覆轍。
如今的呂雉,和歷史上的呂雉完全是兩個人。
畢竟他李太蒼可不是劉邦那樣薄情寡性之人。
李太蒼可做不出來拋妻棄子的混賬事情。
更何況,呂雉性格中的兩大缺陷在此世已然無從發作。
一是嫉恨良人的寵妾,二是權欲熏心,總想著為呂氏族人謀取利益。
看現在,李太蒼的皇宮里就她一個女子。
她能嫉恨誰?
嫉恨諸葛亮天天和李太蒼抵足而眠嗎?
現如今的呂雉孑然一生,連個親人都沒有。
她又能為誰爭權奪勢?
這一世的呂雉未曾經歷戰亂流離之苦,更不曾體會過被夫君背叛的錐心之痛。
在皇宮中安穩度日,她的性情又怎會變得如歷史上那般偏執狠厲?
李太蒼主打的就是一個無法選中!
最重要的是,呂雉的忠誠也不需要考慮。
這樣一個能在亂世中力挽狂瀾的奇女子,在李太蒼眼中,比那些徒有其表的絕色美人珍貴千百倍。
呂雉在皇宮安頓下來的。
她不時抬頭,望向燭光映照下李太蒼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劍眉微蹙,目光專注,修長的手指在奏折上勾畫批注,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唉”
呂雉輕嘆一聲。
她在心中暗暗嘀咕。
“陛下啊陛下,您這深更半夜把我叫來,該不會真把我當成批奏折的工具人了吧?”
李太蒼抬眼,見呂雉托腮出神,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隨手拿起一本奏折,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點。
“想什么呢?”
“啊?”
呂雉如夢初醒,慌忙起身。
“陛下恕罪。”
她低頭時,一縷青絲垂落頰邊。
李太蒼淡笑的搖搖頭。
他翻開一本奏折,指著上面的批注輕聲道。
“你要多學,多看。”
“這些朱批,都關系著百姓生計。”
“要知道,你筆隨便一劃,就可能是數百萬人的命運被改變。”
呂雉望著燭光下君王認真的眉眼,心頭微震。
她端正姿態,盈盈下拜。
尾音不自覺地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