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還有那宮保雞丁,雞丁酥脆嫩滑,麻辣鮮香,回味無窮”
“我倒是喜歡這這毛血旺,這毛血旺啊!又滑又嫩,里面的豆芽好吃得不行,還有那火腿片”
幾人一人一嘴的聊著往金鳳樓走了去,無一不在夸贊著金鳳樓真是咸魚翻身了。
然而金鳳樓的二樓內卻是有些沉默,這宋家小姑病了,他們也去慰問過好幾次了。
聽說都不見好,要說自家酒樓生意咸魚翻身全靠了這宋家小姑研制出來的秘方,他們也帶了不少上好的藥材,卻是怎么也不管用。
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
沒準兒是真的中邪了。
為了同宋家維持好親家的關系,她準備去小遙山的道館里給宋家小姑求一求平安福。
做人還是得講良心不是?
宋淺月一臉愜意的躺在院里大樹的搖椅下,身邊的劉大坨給她遞了一杯水。
距離她醒過來已有半月有余,說來也是奇怪,她在夢里怎么也出不去,閉上眼都是皮全氏那凄慘的模樣。
說是要拉著她索命。
在宋家人都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仙風道骨的徐半仙來了,在院里設了祭臺,殺了好幾只大公雞,在家里做了一場法事。
事后,讓宋家男人去山里找這女人的尸體,可這黃花鎮之大,山路迢迢,不止一處山頭,誰知道這人被扔在了哪里。
最后還是慕氏撿回來的一只貓帶著他們找到了被糟蹋得不成人樣的女人尸體。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真是皮全氏,把宋家人嚇了老大一跳。
要要知道這都在東市擺攤子,那些日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何不認識。
可是這模樣也太凄慘了些。
簡直是禽獸啊!連尸體都不放過,可是她為什么要糾纏著小妹,她死了關小妹什么事。
他們把尸體抬了回去,徐半仙對著尸體做了個法,不是明眼人也看不明白,就見一道黑氣自宋淺月身體里飄了出來,被徐半仙給收進了腰間的酒葫蘆里。
拿著羅盤對著山外五十里地找了個位置,把皮全氏的尸體埋了進去。
臨走時,還給墳頭燒了一柱香。
宋淺月她到現在都搞不明白為何皮全氏的魂纏上她了,難不成就是為了給她收尸?
她在夢里能肯定,皮全氏不是想要害她的,雖說模樣恐怖了些,到底沒對她下狠手。
想著這些日子里她這身子虛得不行,人也瘦了,目前只有110斤,這瘦得太快,肚皮松松垮垮的。
慕氏與宋老頭讓她別太操勞了,急得頭發都白了半個頭。
宋淺月心里不得勁兒,她好不容易給慕氏宋老頭買保健奶粉,體格上來了,自己又來這么一出。
心哀嘆一聲,她會盡可能的讓慕氏活得年歲大一些。
至于劉大坨,她早早的讓劉二銅把劉大坨送來了。
這姑娘是個實誠的,宋淺月還給她額外加了兩銅幣。
劉大坨歡喜得不行,就是宋淺月如今身子還有點虛,少不得跟前跑后的,但是她每日有固定的銅幣。
雖說宋家說的管兩頓飯,但是每日她過來,宋家都會拉著她再給些吃食。
也是變相的包了三頓飯。
這是比在作坊上工還要好的活。
不只是她,大橋媳婦老實肯干人也大方了不少,宋家給她漲了25銅幣一天的工錢。
她的女兒因為額外吃了宋家的奶粉,長得白白嫩嫩的。
不僅如此,大橋在村里當護衛隊每日也能拿25個銅幣,他們一天就是50個銅幣的收入。
這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頭。
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婆婆他們都去鎮上享福去了,她也不羨慕。
李大妹這堂妹做竟然能給人當小妾,是她沒想到的,以后自家閨女可不能像她這樣。
她雖說不知道富人家的那些彎彎繞繞,但是也知道,這妾啊!就是個玩意兒。
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被男人厭棄了,那什么都不是了。
就是前些日子宋家小姑害了病,把大家急得夠嗆,好在最后有道長相助又有金鳳樓的趙夫人求來的平安福,這才度過一劫。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比如說這個老宋家不順眼的李老頭一家子。
李老頭氣得砸了他最心愛的茶壺,最后又哆哆嗦嗦的從地上撿起來,留下了悲傷的眼淚。
怎么就活過來了,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他已經能想象出了宋老頭是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顯擺嘲笑他的。
李云升小眼微閉,一揮手掃向書桌,只聽滋啦的的破碎聲響起,原來是砸壞了一方硯臺。
他眼神中迸射出陰狠的寒光,雙手緊緊握成拳。
都是她這個喪門神,害得她爺爺丟了私塾先生的活計,這方硯臺可是花了500銅幣買的。
如今卻是碎了,讓他如何不心痛。
那個賤人,三番五次的逃過一劫。
那個死道士,多管什么閑事。
李老大媳婦卻是遠遠看著這一幕,沒救了,兒子沒救了,徹底養廢了。
她就說這兩人得意得太早吧!
李家所有人除了李老大媳婦都不自在,李青草也不除外。
當初她放下話頭了,要是宋家女霸王下地獄了,她就是這破爛村最令人羨慕的姑娘。
如今這仿佛像是一個笑話。
她狠狠的對著面前的曲秀秀扇了一個耳光,別以為她不知道一個賤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哼╯╰。
曲秀秀被打懵了,這李青草怎么回事,動不動就扇她,這是覺得她好欺負。
然而,下一秒,李青草的身影再度襲來,一把把沒反應過來的曲秀秀撲倒在地,對著曲秀秀使勁熱的扇。
扇得曲秀秀頭暈眼花的,張嘴叫“救命”。
劉三強手里拿著木棍悠哉悠哉的正在村里巡邏呢,一聽有人呼救,立馬跑了過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姑娘騎在另外一個姑娘的身上是胡亂的扇著巴掌。
有的只是女子凄慘呼救聲。
“住手,干嘛呢這是”他三步并作兩步的飛奔過去,他本就是管著村里的秩序,如今出了這事,可不是該歸他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