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站在窗邊,看著大雨落下,轉過身,為陳問梅鋪好餐布。
“算一算,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陸明遠臉上帶著笑容。
“當時我們還說了,如果重建學會,就開一家能俯視整個天銀的餐廳,結果到頭來,我們沒開成,被別人開了。”
“不過無所謂,這里,我已經買下來了。”
“天氣不錯的時候,可以從這里出去,站在十六樓的陽臺上,享受特有的寧靜,很舒服。”
陳問梅掃了眼陸明遠:“這種屁話就沒必要再說了吧,你把我綁到這來,無非就是要威脅我兒子過來。”
“對。”陸明遠點頭,“我想跟陳毅聊一聊。”
陳問梅看陸明遠的眼中充滿了厭惡:“用母親去威脅一個孩子,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嗎?”
“還好吧。”陸明遠聳了聳肩,“大家其實都做過類似的事情,而且,在我們要做的大事面前,所謂的卑鄙又有什么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你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只不過,要讓你失望了。”陳問梅從兜里掏出一張折了好幾疊的病例放在桌上,“我的情況,陳毅早就知道了,你拿我來威脅他,沒什么用的。”
陳問梅說了個謊。
陸明遠神色一動,拿起病例。
當看到病癥結果的那一刻,陸明遠身體搖晃,捏著病例的兩指都不自覺的發狠,他呼吸變得急促,從上到下,連續將病例看了很多遍。
他呼吸變得急促,難以置信,緩緩抬頭,看向陳問梅。
陳問梅也看向陸明遠。
只不過,兩人的目光截然不同。
陸明遠眼中,是一種難以置信,一種帶著質問的神色,并且能夠看出,他很憤怒。
而陳問梅,則是滿臉的得意之色。
整個餐廳陷入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