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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洪荒:我屢出毒計,十二祖巫勸我冷靜! > 第251章 界脈,三千諸界,天道宗

      第251章 界脈,三千諸界,天道宗

      墜入流動的虛無,吳雙的意識隨之浮沉。

      他以為自己會被虛無分解,不留痕跡。

      但湮滅并未到來。

      一股力量包裹住他,無法抗拒,推動著他破碎的身軀,向未知處流淌。

      神魔之軀的裂痕傳來劇痛,被神光擦中的傷口,存在被抹消的感覺仍在侵蝕他的本源。

      他用盡力氣,睜開雙眼。

      眼前的景象,讓他幾近熄滅的神魂為之一震。

      這里,根本不是什么虛無!

      他正身處于一條由無數璀璨光帶交織而成的洪流之中。

      每一條光帶,都是一個獨立運轉,卻又彼此連接的空間通道。

      無數的光帶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無法用語形容其寬廣的“長河”,無始無終,橫貫在混亂的鴻蒙世界里。

      他的大道權柄雖然因為重傷而運轉晦澀,但依舊能模糊地感知到。

      就在剛才短短的一瞬間,就有不下數萬道強橫的氣息,從他身旁的其他空間通道中一閃而過。

      那些氣息,有的霸道絕倫,有的深邃如海,最弱的,竟也與之前的軒轅御天等人相差無幾。

      更有一些存在,駕馭著由法則構筑的奇異“舟船”,在這些光帶之中以超越思維的速度穿梭,舟船劃過,帶起的空間漣漪都足以讓一方大千世界為之動蕩。

      吳雙的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他明白了。

      那頭成年的虛獸,之所以對這條長河如此忌憚,并非因為這里是死亡的禁區。

      恰恰相反,這里是一片擁有著至高秩序的“通途”!

      一條貫穿了鴻蒙世界的……交通樞紐!

      而他,就像一個遭遇了船難,渾身是傷的落水者,正身不由己地被這宇宙間最繁忙的“水流”,沖向未知的遠方。

      這個認知,讓他緊繃的心神,有了一瞬間的松懈。

      緊接著,無邊的疲憊與傷痛,便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神魔之軀的裂痕在不斷擴大,祖巫真身徹底崩潰,那道“終結”的力量,更像跗骨之蛆,啃噬著他的根本。

      他必須停下來,必須療傷!

      可在這浩蕩的“長河”之中,他連穩住自己的身形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將他帶向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

      視野開闊。

      空間通道匯聚成一個光團節點。

      光團的核心比吳雙見過的任何天域都大,散發著生命氣息與世界之力。

      吳雙被洪流沖進光團。

      穿過一層世界壁壘,穿梭感停止。

      他懸浮在一片蒼穹下。

      九輪太陽懸于天際,灑下元氣。

      下方是漂浮在云海上的大陸。

      神山高聳,瀑布傾瀉下液化的先天靈氣。

      森林覆蓋大地,樹木如同太初古界的通天建木,散發著生機。

      他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三千大道法則運轉自洽。

      他源自盤古的力之大道,在這里沒有受到壓制,反而發出共鳴。

      這是一個不亞于洪荒天地的至高大界!

      “好……地方……”

      吳雙吐出三個字,支撐不住。

      那股強撐的氣在確認脫離險境后消散。

      意識陷入黑暗,身體如隕石,朝著下方的山脈墜落。

      轟!

      樹冠被砸出窟窿,驚起飛鳥。

      吳雙的身體穿透枝葉,砸在林間土地上,留下一個人形坑洞。

      他的神魔之軀殘破,眸子失去神采,氣息微弱。

      林間恢復寂靜。

      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很輕,顯示出來者身形輕盈。

      腳步聲在坑洞邊停下。

      陰影籠罩吳雙的臉。

      他已失去意識,對外界毫無察覺。

      一個少女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打破了寧靜。

      “咦?天上……掉下來一個活的?”

      ……

      黑暗。

      吳雙的意識在其中浮沉,仿佛回到宇宙誕生之初的混沌。

      神魔之軀的骨骼在哀嚎,裂痕中是存在被抹消的空洞感,侵蝕著他的大道本源。

      那頭成年虛獸的“終結”神光很霸道。

      若非他墜入“界脈”,此刻恐怕早已消亡。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光亮刺破黑暗。

      他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不是鴻蒙的能量洪流,光線不強。

      他聞到草木和泥土的氣息。

      他想動,全身便傳來疼痛,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這時,腳步聲傳來。

      一個身影逆著光出現在他視野里,看不清面貌。

      對方蹲下,一張臉湊近,打量他。

      “你醒了?”

      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吳雙喉嚨發干,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別動,你傷得很重。”

      少女說,伸出手指點在他額頭。

      一股生機之力從她指尖傳入吳雙體內。

      這股力量很弱,但那股暖意讓他的神魂稍稍恢復。

      他看清了眼前的少女。

      她十五六歲年紀,梳著雙丫髻,穿著青色布裙,臉上沾著泥土,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充滿好奇。

      “我叫何清宴,是在山里采藥時發現你的。”

      少女介紹著,一邊從旁邊端來一個陶碗。

      她扶起吳雙的頭,將碗湊到他嘴邊。

      “來,喝點水。”

      泉水滑入喉嚨,緩解了灼燒感。

      吳雙感覺恢復了力氣,他內視己身,情況比想象的更糟。

      神魔之軀布滿裂痕,大道權柄黯淡,心臟跳動變得緩慢。

      那道“終結”之力盤踞在他本源深處,破壞著他自我修復的根基。

      想要恢復,需要很長時間。

      “你這家伙,真結實。”

      何清宴看著吳雙的身體,稱奇。

      “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砸斷了十幾棵樹,居然還有氣。我把你拖回來時,還以為你撐不住了呢。”

      吳雙沒有說話,運轉力量去感知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法則完整、靈氣充沛的至高大界。

      他墜落的山脈生機盎然。

      至少,暫時安全。

      “看你的樣子,不是我們這附近的人。”

      何清宴托著下巴,圍著他轉了兩圈,眼睛里閃爍著盤算的光芒。

      “你傷得這么重,沒個年好不了。這期間吃我的喝我的,醫藥費、護理費、精神損失費……這是一筆開銷。”

      吳雙聽著她算賬,心中哭笑不得。

      他身為第十三祖巫,竟會淪落到被一個丫頭討債的地步。

      他嘗試調動大道權柄,想變幻出神金仙玉,卻發現權柄之力無法離體。

      “付不起吧?”

      何清宴看穿了他的窘迫,臉一揚,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她背著手,走到吳雙面前,清了清嗓子,用大人的口吻宣布:

      “不過,本姑娘心善,給你指條明路。”

      “我救了你的命,這可是天大的恩情。正所謂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所以,你就是我的人了!”

      吳雙:“……”

      他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清奇的邏輯。

      “你別誤會!”

      何清宴似乎也覺得這話有點歧義,小臉一紅,連忙擺手解釋。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救了你,你就與我宗有緣!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必須加入我的宗門!”

      吳雙心中一動。

      宗門?

      他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能加入一個本土勢力,倒不失為一個了解情況的好辦法。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地方療傷。

      “什么宗?”

      他擠出三個字,聲音沙啞。

      “問得好!”

      何清宴來了精神,像在等他發問。

      她挺起胸膛,臉上是自豪的神色。

      “聽好了,我宗門的名字,說出來怕嚇到你!”

      “其名為——天道宗!”

      天道宗?

      吳雙思索著這個名字。

      敢以“天道”為名,在這方大界中,應是頂尖勢力。

      或許,宗內有療傷之物,或有能祛除“終結”之力的強者。

      “天道宗……很強?”

      吳雙問道。

      “何止是強!”

      何清宴眼睛放光,陷入了幻想,開口說道。

      “我天道宗,乃是這九天十地,三千諸界,最強的宗門!沒有之一!”

      “想當年,我宗祖師爺,一念之間,便可開辟一方大千世界!一指點出,便能讓大道崩毀,萬法成空!”

      “我宗的弟子,遍布諸天,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跺一跺腳,都能讓一方天域抖三抖!”

      “我們宗門的護山大陣,乃是祖師爺親手布下,就算是傳說中的大道神魔來了,也休想踏入半步!”

      她越說越興奮,小臉漲得通紅,仿佛她口中的輝煌,就在眼前。

      吳雙安靜地聽著。

      他因重傷,神魂感知反而變得敏銳,從少女身上捕捉到與她語不符的信息。

      她的修為很弱,體內只有一絲不成體系的靈力。

      她為他療傷的生機,不像來自功法,更像久與草木為伴沾染的氣息。

      而且,吳雙雖無法動用大道權柄,但感知還在。

      他能感覺到,他所在的茅草屋和屋外百里山脈,除了先天靈氣,并無陣法痕跡。

      更別提什么“大道神魔都休想踏入半步”的護山大陣。

      這一切,與少女口中的“天道宗”形成了對比。

      吳雙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沒有戳穿。

      他現在需要一個落腳點。

      這個自稱何清宴的少女,雖然滿嘴跑火車,但心性看起來并不壞。

      “如何?”

      何清宴吹噓了一大通,叉著腰,得意洋洋地看著吳雙。

      “加入我天道宗,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機緣!以后跟著本……師姐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吳雙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

      “太好了!”

      何清宴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她興奮地在屋里轉了兩圈,然后跑到吳雙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天道宗的第二位弟子了!以后要好好修煉,光大我宗門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吳雙的動作,微微一頓。

      第二位……弟子?

      他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那……第一位是?”

      “當然是我啦!”

      何清宴理所當然地指了指自己。

      “那……宗主,還有長老們呢?”

      吳雙追問道。

      何清宴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明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但很快又被她用更燦爛的笑容掩蓋了過去。

      她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開口。

      “師父他老人家去云游四方了!宗門現在,就由我一個人說了算!”

      她說完,生怕吳雙再問出什么讓她為難的問題,連忙岔開話題。

      “好了好了,你剛入門,別想那么多!”

      “你先在這里好好養傷,等你好些了,我再帶你去我們的宗門大殿轉轉!”

      吳雙躺在茅草床上,聽著少女那番豪壯語,心中竟生出一種上了賊船的荒誕感。

      天道宗第二位弟子?

      這個宗門,就兩個人?

      一個說話不著邊際的少女,一個她撿回來的將死之人。

      他活了很久,見識過許多事,此刻卻跟不上這少女的思路。

      罷了。

      吳雙心中自嘲,閉上了眼。

      他這次所受的道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

      成年虛獸的“終結”神光磨滅了他的部分本源。這種傷勢,在鴻蒙世界也需數個紀元才能恢復。

      何清宴這少女看著不靠譜,但這山脈靈氣充沛,法則穩固,適合療傷。

      等傷勢好轉,能催動“無界術”就離開。

      救命之恩,日后再報。

      吳雙正在盤算,一股燥熱感從四肢百骸涌起。

      仿佛有太陽在他丹田氣海中炸開!

      轟!

      一股生命本源如洪流沖刷過他體內的經絡和骨骼。

      力量流過,神力之海掀起波瀾,心臟開始“咚咚”跳動。

      盤踞在本源的“終結”之力,被這股生命本源沖刷、遏制,甚至退去少許!

      吳雙睜開雙眼。

      他的眸子再次有了神采。

      他感覺到,神魔之軀正在修復。

      骨骼重塑,血肉生長,就連被抹消的存在感,也在這股生命本源的填充下得到彌補。

      雖然對他的傷勢只是杯水車薪,但這恢復速度超出了他的認知。

      怎么回事?

      吳雙心神震動。

      他立刻內視,神念沉入體內,找到了生命本源的源頭。

      是他剛才喝下的那半碗“泉水”!

      “水”入體,化作生命本源,融入神魔之軀。

      吳雙的大道權柄雖黯淡,但本質仍在。

      他分出心神,解析體內的“水”的氣息。

      這一解析,讓他的神魂都顫動了一下。

      這不是泉水!

      其中蘊含的生命道韻,品階超過他認知的所有療傷圣藥!

      傳說中的三光神水,與這碗“水”相比,也如螢火與皓月。

      這不是同一個層次的東西!

      一碗能讓須彌神魔恢復道傷的神液,就這么被一個少女用破陶碗端了過來?

      吳雙的思維凝滯了一瞬。

      他轉過頭,看向蹲在地上用樹枝畫圈的何清宴。

      少女察覺到他的動靜,抬起頭,眨了眨眼。

      “咦?你看我干嘛?是不是好多了?”

      她說著,將那個陶碗又舉了起來。

      “還要不要?鍋里還有。”

      吳雙看著那個有缺口的陶碗,又看了看少女的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他用盡力氣,支撐著身體,從茅草床上坐起。

      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劇痛讓他悶哼一聲。

      “哎呀你別亂動啊!”

      何清宴見狀,丟下樹枝跑過來,想將他按回去。

      “我沒事。”

      吳雙抬手制止她。

      他的聲音沙啞,卻比之前有力。

      他看著少女,問道:“剛才的……水,是什么?”

      “水?”

      何清宴歪了歪腦袋,有些茫然。

      “就是水啊。”

      她指了指茅草屋后面。

      “就屋后井里打的,怎么了?不好喝嗎?”

      井?

      吳雙的思維停滯了一瞬。

      他看著何清宴的眼睛,又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茅草屋的后面。

      一股荒誕感,席卷了他的神魂。

      能讓須彌神魔眼紅的神液,源頭竟是一口屋后的水井?

      “怎么了?不好喝嗎?”

      何清宴見吳雙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以為是水不好喝,臉上有些委屈。

      “這是我們這里最好喝的泉水了。”

      吳雙沒有回答。

      他吸了口氣,壓下翻涌的氣血與心神。

      他撐著床板,站了起來。

      “哎,你傷還沒好,別亂動!”

      何清宴驚呼,上前去扶。

      “無妨。”

      吳雙擺了擺手,腳步虛浮,卻堅定地繞過茅草屋,走向屋后。

      何清宴只好嘟著嘴,跟在后面。

      屋后是一片空地,有幾株野花。

      一口石井立在那里。

      井口有青苔,井壁石頭上有斑駁痕跡。一條麻繩系著木桶,搭在井沿。

      無論用神念還是肉眼看,這都是一口普通的水井。

      普通到與山脈中的靈氣格格不入。

      吳雙走到井邊,向內望去。

      井不深,水很清,能看到井底的石子。

      太陽倒映在水面,泛起漣漪。

      沒有異象,沒有道韻。

      可吳雙的眸子卻收縮。

      他凝視井水時,心臟處的大道權柄震顫了一下。

      那是一種本能的渴望!

      仿佛井底不是水,而是構成他大道權柄的本源之物!

      這個發現,讓吳雙頭皮發麻。

      他伸出手,想要探入井中,觸摸井水。

      可他的手在距離井口一尺的地方,便無法再前進分毫。

      一層壁障將他與這口井隔開。

      那壁障沒有散發任何力量,卻仿佛是一種“公理”,不容許外力觸碰。

      吳雙嘗試調動體內恢復的力之大道神韻,去沖擊那層壁障。

      然而,他的力量在接觸到壁障的瞬間,便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咦?你在干嘛?”

      何清宴湊了過來,學著吳雙的樣子,也伸出手,探入了井口。

      她甚至用手指沾了點井水,放到嘴里咂了咂。

      “水很甜啊。”

      吳雙看著她的動作,再看看自己被阻隔的手掌,沉默了。

      他明白了。

      這地方很詭異。

      這個自稱天道宗大師姐的少女,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他收回手,轉過身,審視著眼前的少女。

      “我決定了。”

      吳雙看著她,神情鄭重。

      “我正式加入天道宗。”

      “真的?!”

      何清宴的眼睛亮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等等?那你之前答應我的”

      “那是我隨口說的。”

      吳雙一臉淡然的道。

      何清宴顯然愣了一下,但她卻也并未太過在意,反而是圍著吳雙轉了兩圈,臉上滿是得意。

      “算你有眼光!我就說嘛,加入我天道宗,是你的機緣!”

      “這下,你應該是心悅誠服了!”

      她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吳雙的胳膊。

      “以后你就是我師弟了!放心,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吳雙看著她的模樣,心中的荒誕感,被井水帶來的震撼所取代。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留下來!

      在搞清楚這口井的秘密前,不能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吳雙便在茅草屋里住了下來。

      他名義上的身份是天道宗的弟子,實際上更像一個養傷的租客。

      何清宴每天都跑出去“巡視宗門”,也就是到山里采草藥和野果,然后用井里的水,為吳雙熬制“藥膳”。

      吳雙來者不拒。

      每一次,他都能感覺到,隨著井水入腹,一股生命本源便在體內化開。

      他的神魔之軀,正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不過數日。

      他體表的裂痕已經消失,碎裂的骨骼也已續接,甚至比之前更堅韌。

      那盤踞在他本源深處的終結之力,被生命洪流壓制,雖然未能根除,卻也無法再對他造成傷害。

      他體內的神力之海,重新變得充盈。

      大道權柄之上,那黯淡的光芒,也再次變得璀璨。

      傷勢,已然好了七七八八!

      這種恢復速度,若是讓那頭追殺他的成年虛獸知曉,恐怕會驚掉下巴。

      這一日,吳雙盤膝坐在茅草床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再次催動“無界術”了。

      隨時都可以離開。

      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從何清宴那半真半假的吹噓中,已經大致了解了自己所處的世界。

      這里,被稱之為三千諸界。

      由無數個與洪荒天地,與諸天仙域一般宏偉的世界聚合而成。

      而連接著這些宏偉世界的,便是他當初墜入的那條巨大空間長河,一種被此界生靈稱之為“界脈”的宇宙奇觀。

      界脈,是貫穿整個鴻蒙世界的交通樞紐,擁有著無數分支,連接著難以計數的廣闊世界。

      他能從那條成年虛獸的追殺下活下來,并且恰好墜落到這樣一個法則完整,靈氣充沛的至高大界,可以說是天大的幸事。

      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口連他都看不透的神秘古井。

      “師弟!師弟!快出來!”

      屋外,傳來了何清宴咋咋呼呼的喊聲。

      吳雙睜開眼,起身走了出去。

      只見何清宴正站在空地上,小臉興奮得通紅,手里還捧著一本破破爛爛,封面都快掉下來的線裝古籍。

      “看!”

      她獻寶似的將那本古籍遞到吳雙面前。

      “你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身為我天道宗的弟子,總不能沒有一門像樣的功法。”

      “從今天起,師姐就將天道宗的鎮派絕學傳授于你!”

      吳雙看著那本舊書,書頁泛黃,邊角卷曲,還有蟲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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