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感情深了,怎么割舍得下?
日子久了,感情深了,怎么割舍得下?
哪怕那個女人和她的奸夫依舊暗地里來往,他也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自欺欺人地活著,用沉默換一個家的完整。
可都到來呢?
那個男人的女人卻因病去世了。
男人終于擺脫了束縛,便又重新找上了那個女人。
兩人舊情復燃,明里暗里謀劃著將來。
我堂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卻依舊一聲不吭。
直到有一天,那個女人跪在我堂哥面前,哭得稀里嘩啦,求我堂哥和她離婚。
她說她這些年過得很苦,不能繼續耽誤再我堂哥的幸福。
她說那個男人已經承諾要娶她,她不能再繼續欺騙我堂哥了。
也希望我堂哥能有個自己的親生骨肉,過上真正圓滿的日子。”
沐小草聽得心口發悶,手指在碗沿上輕輕磕著。她忽然覺得,這碗里的飯都沾了灰,咽不下去了。
王阿姨說得平靜,可每一句都像刀子,在人心上劃出深淺不一的口子。
沐小草想起王大廚平日里沉默的背影,此刻才明白那沉靜下藏了多少潰爛的傷口。
他從不曾像別人抱怨半句,只盡心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用一道道熱氣騰騰的飯菜,填補著生活里那些無聲的裂痕。
他把委屈熬進湯里,把不甘炒進菜里,把愛恨藏在每一道精心調配的滋味中。
別人只道他廚藝精湛,卻不知那雙翻炒鍋鏟的手,早已在生活的風霜里磨出了繭。
他不爭不吵,不動聲色地守著這個家,或許不是因為懦弱,而是因為太懂得割舍的代價。
有些苦,咽下去,就成了命里的一部分。
“那個女人離開時,家里的兩個孩子才八歲。
她沒有帶孩子走。
那個男人為了前途,也不認那兩個孩子。
我堂哥啥都沒說,和那個女人安靜離了婚,也把那兩個孩子拉扯長大,給他們結婚生子。
有一天,他說過一句話: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堂妹,我這些年攢下了一些錢。
要是哪天我動不了了,你就把我送去養老院。”
王阿姨說到這里,眼眶已經泛紅,她抹了抹眼角,繼續說道:“我堂哥這輩子,真是被那個女人毀了。
他原本可以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就因為那個女人的貪婪和背叛,他的一生都過得很不開心。
現在他年紀也不小了,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雖然那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但他一直當親生的養,對他們比對我都好。”
沐小草聽得心里一陣酸楚,她輕輕拍了拍王阿姨的肩膀,安慰道:“王阿姨,您也別太難過了。
王大廚是個好人,他一定會得到好報的。
而且,那兩個孩子也不是沒良心的,他們一定會好好孝順王大廚的。”
王阿姨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切,不是自己的孩子,哪能靠得住?
小草,謝謝你聽我嘮叨這么多。我心里憋了這么久,今天終于說出來了,感覺舒服多了。”
沐小草笑著搖了搖頭:“王阿姨,您跟我客氣什么。您要是還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跟我說,我隨時都愿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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