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不正經的人,能有什么正經事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池宴行會拆我的書信?”
“對。”
“安平縣衙送來的公文是不是有問題?”
“大概是,否則白靜姝就不用重新謄抄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昨天。”
“你還真是有仇就報不過夜。”
“當然。”
“那我派人再跑一趟安平?”
“我已經派人去了,不敢勞煩宴世子您。”
白靜初緊繃著臉,說話夾槍帶棒。
池宴清愈加莫名其妙:“好大的氣性,這是要跟我絕交啊。”
“宴世子您重了,我哪敢跟您攀交情啊?”
“今兒這事兒,貌似我才是受害之人吧?怎么你這捉弄人的,反倒理直氣壯?你還講不講理了?”
靜初掐腰冷笑:“我還就不講理了,誰講理您就找誰去吧。枕風宿月,你倆困不困?咱睡覺去。”
打個呵欠,轉身走了。
宿月毫不客氣地對著池宴清再次下逐客令:“宴世子,請吧。”
池宴清見天色不早,不能繼續耽擱下去,只能轉身先去了錦衣衛。
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真是醫不自治,這么大的肝火,都不降一降。”
女人啊,真是不好伺候。
在訓練營忙碌一日,心里一直疙疙瘩瘩,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招惹了白靜初。
又賭氣不想去哄。
晚上下值之后,直接回了侯府。
府上已經擺好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不僅是侯爺,侯爺夫人,還有老太君,都在。
他一進門,侯爺夫人就繃著臉,把書信往他跟前“啪”的一拍:
“說吧,這究竟是誰,竟然做出這種私相授受的丑事來?”
老太君則嗔怪地道:“你別這么大脾氣,他不成親你也急,如今有了意中人,你也急。”
侯爺夫人怒氣沖沖道:“誰家好人家的女兒會這樣沒教養?堂而皇之地半夜約會?”
池宴清等自家老娘發完火,這才開口:“真正拆人信箋,翻墻私會的人你們不罵,反倒罵起我來了。”
“宴行要罵,你也得敲打,否則一旦出事就晚了。”
池宴清嬉皮笑臉:“那母上大人究竟是希望,這封信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
“您兒子我每天忙得屁打腳后跟,哪有空閑談情說愛?這信還不知道是誰跟我惡作劇而已。瞧你們大驚小怪的。”
老太君頓時滿臉失望:“假的?我還以為,明年祖母就能抱上重孫了呢,空歡喜一場。”
一直一不發的清貴侯冷不丁地出聲道:“你當父親我是傻子?真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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