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毫不猶豫地抬手,就將白靜姝推了一個跟頭:“你給你磕個屁!還我鳥!你個壞蛋!”
白靜姝見她又開始發瘋,慌忙向著姜時意求助。
枕風冷冷一笑,上前就擋住了姜時意的去路,與宿月一左一右,與她纏斗。
靜初一把薅住白靜姝的發髻,臉朝下摁在地上,膝蓋頂住她的腰,再擰著她的脖子,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打得白靜姝眼冒金星,嘴皮子卻仍舊不服輸:“你放開我!你個賤人!我乃是未來的世子夫人,你敢以下犯上,日后我將你發落到青樓,讓你千人騎萬人罵!”
打得還是輕了,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里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白陳氏與白二嬸,還有白靜好全都聞聲出來。
見白靜初竟然又在動手打人,白陳氏一邊拼命拉著,一邊吩咐身后下人:“都愣著做什么?這個傻丫頭又發瘋了,給我將她關起來!”
“是她弄飛了我的鸚鵡!”
靜初兩只胳膊被拽住,不忘蹦起來朝著白靜姝又補了兩腳。
“若非我捉住,你的鳥兒早就飛得沒影了。我捉住就是我的。”
白靜姝還不服氣,想還手。
枕風宿月怕靜初吃虧,忙放過姜時意,上前護著。
白陳氏兇狠地一把甩開靜初,心疼得破口大罵:
“不過一只玩物,飛了就飛了,你就這樣大驚小怪,對你姐姐動手,你祖父慣得你不成樣子了。”
白二嬸在一旁說了句公道話:“大嫂你不能這么偏心,大家都知道,那只鸚鵡是宴世子送給靜初的。這事兒就是靜姝做得不對。”
一句話,頓時就將白靜姝給惹惱了。
“二嬸今兒咋偏向起她白靜初來了?她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可別忘了,她是怎么加害三妹的。”
枕風反唇相譏:“我家小姐何曾害過三小姐?大小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白靜姝陰陽怪氣:“大家伙全都知道,陳嫂就是白靜初引進府里來的。若非她多事出手相救,怎么可能有后面的事情,害了三妹一輩子!”
白靜好的臉色頓時一白,似乎被揭開了心里的傷疤。
宿月“呵呵”一笑,脫口而出:“這陳嫂究竟是沖著誰進府的,誰心里清楚!”
白靜姝心虛,立即警醒:“你這話什么意思?”
枕風一把拽住宿月的手,示意她不要打草驚蛇。
宿月將一肚子的氣咽下去:“難道陳嫂不是你留下的嗎?”
“可我不像你們這么缺德,分明知道陳嫂不安分,卻隱瞞不說,放任她跑去靜好的院子里禍害人。”
白靜好無地自容:“好了,不要再說了!是我自己識人不清,與二姐無關。”
幾人爭執,已經吸引了府上下人在一旁瞧熱鬧。
宿月也不想多說,讓白靜好難堪。
白靜姝卻不肯善罷甘休:“怎么就無關了?她白靜初自始至終就沒安好心眼!就是她毀了你一輩子。我要是你,絕對不能讓她好過!非得砸了她的院子不可!”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涼涼地道:“那靜好小姐可得記住她這句話,一會兒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聲音,這腔調,靜初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她驚喜地扭臉,從門外光影里走進來的池宴清,依舊還是一襲朱雀紅的刺繡錦袍,他肩膀上蹲著的小鸚鵡便十分顯眼。
靜初頓時喜出望外,直接迎上去:“原來它是跑去找你去啦?”
池宴清有些失望:“多日不見,風塵仆仆,我以為你至少會先問候我一聲。沒想到,在你的心里,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只鳥。”
大手一撈,那只鸚鵡便乖巧地站立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一動不動。
這人,竟然還吃一只鳥的醋。
靜初偷偷瞪他一眼,低聲道:“你當然不如它,它最起碼會說人話。”
池宴清“呵呵”干笑兩聲:“對,它的確會說人話,還會香香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