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十分詫異:“女人?你們緝拿的,不是個光頭男子嗎?”
衙役嘿嘿一笑:“那女人長得人高馬大的,女生男相,犯案的時候,是個尼庵的姑子,所以畫像是個光頭。
現在已經蓄發還俗,只可惜,好不容易接到百姓舉報,上次又被她逃了。”
青墨身子一震:“竟然是個姑子,我怎么聽人議論說是采花賊呢?”
衙役有點不好意思張口,委婉道:“此人雖說生了女人的身子,但卻是男人的芯子,素來喜歡女娃,尤其是還未長開的豆蔻女娘。
她在尼庵出家,借著出家人的身份掩護,經常出入高門大戶,與那些夫人小姐談經論道,替她們念經祈福。
這些女眷們對她毫不設防,同吃同住,夜間還宿在一處,自然而然給了她可乘之機。
尤其是那些不諳世事的閨中女娃,受她引誘,鑄成大錯。可又礙于名節,壓根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
后來還是一位被她糟蹋的女娘,出嫁新婚夜沒有落紅,被夫家休棄。
父母一再逼問,方才實話實說,而后羞憤地自縊身亡了。
女娘父母跑到尼庵里吵鬧,讓尼庵將她交出來送官。此人聽到風聲,就立即逃之夭夭了。
當時,這件事情鬧騰得沸沸揚揚,那些曾經與這個女尼打過交道的婦人里,又有兩人受不了外人的質疑,羞憤自盡。
她這般作孽,接連害死了三條人命,官府自然不能不管,于是受理了此案,曾經四處通緝過她,只不過最后不了了之了。”
衙役的話,令青墨瞬間愣怔住了。
他說的,應該就是陳嫂。
難怪她望向女人的眼光,竟然會像惡狼一般,而且臉上會有猥瑣的笑。
那日衙役得到消息緝拿陳嫂,好巧,自己與小姐剛從順天府方向回來,小姐神色緊張,不敢自己上前。
舉報的人會不會就是白靜姝?
那她又為何要將陳嫂留在白府呢?還經常賞她銀子,該不會是有什么把柄在陳嫂手里?
她磕磕巴巴地問:“這個女尼犯下這么多的風流事兒,那尼庵里那些人,豈不也受牽連?”
“可不,”衙役肯定地道:“佛門之地,竟然出了這種腌臜事情,誰還敢去那里捐香火銀子?里面的女尼,有一個說一個,但凡有些姿色的,估計都逃不掉那個淫賊的手掌心。”
難怪,陳嫂與自家小姐在一起的時候,那場景說不出的別扭。
小姐竟然還有這種見不得人的癖好。
青墨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自己竟然知道了小姐如此不堪的秘密。
衙役見她面色緊張,立即詫異地問:“你好像很關心這個案子,莫非你見過此人不成?”
青墨忙不迭地擺手:“沒有沒有,就是覺得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二人說話的功夫,白靜初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帶著枕風宿月二人,還有陳嫂,從后院里出來。
陳嫂氣力大,肩上扛著一個大包袱,遮住了視線,因此并未看到一旁與青墨說話的衙役。
青墨也只猶豫了一瞬,便立即迎上前,從陳嫂手里接過行禮:
“陳嫂,這些行禮我幫你送過去吧。”
“不用。”
陳嫂納悶她今日怎么這么勤快,一口回絕:“你細胳膊小腿兒的,這些氣力活你做不來。”
青墨手下又使了些許氣力。
“你與我客氣什么?你回去瞧瞧還有沒有落下的?”
一旁衙役挺有眼力,三兩步上前:“讓我來吧。”
大手直接抓住了陳嫂肩上的包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