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親你故意給我們設套,讓我們往里鉆,你讓景泰兩口子日后還怎么面對人家娘家人?”
“那你怎么不說,這一陣子,因為薛家的事情,鬧騰得沸沸揚揚,我家景安被皇上降罪,差點就毀了前程呢?
若不是他及時地研究出了抗疫的方子,將功贖罪,他現如今怕是已經被彈劾,下了大牢。”
白陳氏反唇相譏。
白二嬸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他白景安幾斤幾兩,別人或許不知道,大家伙可是心知肚明。
這藥方真是他研究出來的嗎?分明是父親告訴他的。
父親早就知道這方子啊,卻藏著掖著,不肯告訴二爺。這也就罷了,你還故意誤導二爺,讓他誤以為,他的方子是對的,故意瞧他的笑話。
我就沒見誰家的老人這么偏心的,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二房就連手指甲都不如。二爺還是您親生的嗎?”
“夠了!”
白老太爺怒聲打斷了她的話,咳嗽兩聲,氣怒呵斥道:
“你覺得我故意挖坑給你們跳,可你有沒有想過,若非老二拿著這個方子虛晃一槍,讓薛家錯誤地囤積藥材。現如今上面追查下來,老二與景泰,甚至于整個白家都難辭其咎!”
白二嬸啞口無。
“是要命,還是要錢,你自己選吧。”
白二嬸頹然地坐在地上,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好幾萬兩銀子的藥材啊,全都是高價買來的,現在囤積在庫房里,一個夏天就生蟲發霉了。可怎么辦啊?這不就是要人命嗎?”
白陳氏不忘幸災樂禍:“弟妹為啥非要這么斤斤計較呢?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家大爺與景安出人頭地,二爺與景泰也能沾光不是?薛家虧損,你這么心疼做什么?還是說,你也投了銀子?”
白二嬸一噎。
白老太爺不耐煩地沖著二人擺擺手:“好了,你們全都退下去吧。這次的事情全都引以為戒。”
薛氏默默地上前攙扶起白二嬸,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眸中恨意翻涌。
白陳氏看到一旁瞧熱鬧的白靜初,不悅呵斥:“你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回你的辛夷院?”
白二嬸聞聲猛然回頭,沖到白靜初的面前,惡狠狠地瞪著她:“這醫治疫病的藥方是你研究出來的對不對?”
靜初裝作害怕的樣子,后退兩步。
白陳氏反唇相譏:“她一個傻子,懂什么藥方?承認我家景安比景泰優秀就這么難嗎?”
“你閉嘴!”
白二嬸厲聲打斷白陳氏的話,紅著眼睛滿是兇狠:“父親昏迷數日,轉危為安,自始至終都是這個丫頭在跟前伺候。既然醫治好父親的不是我家二爺的方子,還能有誰?
就是這個丫頭偷偷地調換了我們的藥!一開始,就是圈套,你們全都合起伙來算計我們。”
靜初委屈辯解:“我,我告訴二叔著,說治好祖父的方子是我的,可你們不信,不讓我說話,還說我搶功。”
白二嬸冷笑:“承認了吧?我就說他白景安沒有這本事,方子分明是這個傻丫頭研究出來的。卻被白景安冒領了功勞去。憑什么?我家二爺也是耗費了心血的,大家見者有份兒。”
“我知道你們眼氣我們大房,”白陳氏陰陽怪氣,“即便這方子真是這個傻子瞎貓碰上死耗子,研究出來的,那又如何,她也是我大房的人,跟你們二房有什么關系?”
“好,好,我算是看出來了。”
白二嬸心寒至極,望著白靜初,冷聲道:“我還以為父親有多偏心你白靜初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與我家二爺一樣,不過就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我們不好過,大家誰也別想過好!”
怒氣沖沖地揚長而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