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一個作惡多端的閹人,死得活該。
自己還想偷偷宰了他呢。
初九撓撓頭皮:“那老娘們兒嘴硬的很,而且態度十分狂妄,好似有恃無恐,說什么都不承認。就說她們是正經營生,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能從琳瑯閣密道逃走?那個苗疆女子會住在琳瑯閣?
還有,既然她嘴硬,又為什么偏偏現在供認出秦長寂?你長點腦子吧!”
初九又抓抓頭發:“她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借刀殺人?”
“非但如此!”池宴清沒好氣地道:“對于兇手身份,她最開始三緘其口,今日卻主動招供,這就很不對勁兒!牢里很可能有對方耳目,給她傳達主子指令。
你還不趕緊去查,加以戒備防范,等著對方殺人滅口嗎?”
初九直接跳了起來,跟火燒了屁股似的:“世子英明,我這就去!”
池宴清輕嗤:“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媽的,把手伸進大牢里了,這琳瑯閣背后藏著的大神,究竟什么身份?
白靜初一直裝瘋賣傻,韜光隱晦,忌憚的是不是此人?
正滿腹狐疑,有下人一路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向著池宴清回稟:“世子爺,老太君舊疾又犯了。夫人請您過去。”
池宴清一愣:“這幾日不是一直吃著消喘丸呢嗎?”
“前幾日白家老太爺來給老太君請過脈,老太君覺得神清氣爽,好了許多。今兒就出來府上走了一圈,還在院子里曬了半天太陽,晚上就覺得有點胸悶,許是吹了涼風的原因。”
池宴清立即直奔老太君的院子。
侯夫人與沈氏等人正在老太君院子里犯難。
老太君犯病,肯定要去白家請老太爺過府一趟。
可問題是誰也不愿去請,又不能隨便打發個下人前往。
兩府上剛剛因為池宴清的婚事生了罅隙,雖說這事兒怨不得侯府,乃是白陳氏作的。
老太爺回京之后,也立即主動來府上賠禮道歉。
可侯府正在氣頭上,連著給人家吃了兩天的閉門羹。第三次雖說以禮相待,沈夫人又給了人家白靜初委屈受。
大家正商議的時候,池宴行主動站了出來:“我與那白景安倒是有兩面之緣,不如讓我前往吧。”
侯爺十分滿意:“好,就由宴行你辛苦跑一趟吧。”
池宴行得了應允,立即命人備車,急匆匆地直奔白府。
下人見是侯府來人求醫,不敢怠慢,立即請他稍等,然后飛奔進去通稟。
白家老太爺得知消息,命人去辛夷院叫來白靜初,陪她一同前往侯府,給老太君診病。
靜初手提藥箱,跟在老爺子身后,出了白府的門,剛要踏上馬車,門里突然沖出一個人來。
“祖父!”
白靜姝提著裙擺,跑得慌里慌張,對白老爺子道:“我也要去侯府,您帶我一起吧。”
白老爺子一腳踏在腳凳上,另一條腿已經上了馬車,不悅地扭過臉來:“你跟著做什么去?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
白靜姝捉住馬車,一臉的堅定:“您就讓我去吧!孫女知道錯了,孫女要去給侯夫人磕頭賠罪,求她收回成命!”
白老爺子蹙起花白的眉毛,面色一沉:“如此自降身份,成何體統?”
“我再也找不到比宴世子更好的夫君了!”白靜姝苦苦央求:“只要侯府同意,我哪怕自降身份又算什么?”
“強扭的瓜不甜!如此低聲下氣求來的姻緣你日后要被人拿捏一輩子!”
白老太爺絲毫不為所動:“你給我滾回府上!休要在池公子面前哭哭啼啼,丟我白府顏面!靜初,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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