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撅著嘴兒,很是失望:“可她們對靜初真的很好啊,還能保護我,宴世子答應送給我的,祖父你是不喜歡她們嗎?”
“這不合規矩!”白老太爺沉聲道:“這兩日,侯府就會派人前來接人。”
他一向如此,在白家說一不二,從不容忍別人的質疑與反駁,也從不會考慮其他晚輩的意見與感受,以此彰顯他在白府的權威。
只是白靜初不明白,祖父為何容不下枕風二人,她們在自己身邊保護不好嗎?還是枕風二人那日打了白靜姝,令他心疼了?
走?是不可能的。
回到白府。
老太爺似乎很滿意自己力挽狂瀾的本事,糟糕的心情逐漸和緩。
他下令府上廚子晚上準備一桌宴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這是靜初回到白府之后,第一次與大家同席而坐。
眾人全都各懷心思,但面上不顯山不露水,裝成其樂融融的樣子。
即便是白老太爺讓白靜姝起身,給靜初敬酒賠罪,她都十分不情愿地照做了。
白老太爺很高興,命人給枕風宿月二人送去一桌酒菜,感謝她們二人這幾日對靜初的照顧。
聽聞枕風宿月二人要走,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氣一般。
靜初一臉的無所謂,將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到眼前的吃食上,吃得格外香甜。
心里默默地計算著,時間應當快要到了吧?
果真,沒一會兒,雪茶便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沖著靜初回稟:“小姐,您快回去瞧瞧吧,大事不好了。”
靜初嘴里還塞滿了油汪汪的把子肉,李媽訓斥:“大驚小怪地做什么?”
雪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枕風和宿月,她們突然就倒地不起,渾身抽搐,樣子好嚇人。”
靜初立即丟下筷子,第一個沖出去。
白二嬸等人對視一眼,白二叔站起身來:“我去瞧瞧,該不會是生了什么病?”
靜初回到辛夷院,枕風與宿月兩人依舊還倒在地上,面色蠟黃,渾身抽搐,大汗淋漓,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你們這是怎么了?”靜初裝作手足無措,一臉的害怕:“你們不要嚇我,不要死啊,我害怕!”
她不全是裝的,真的有點害怕。
兩人的樣子一看就很痛苦,好像鉆心蝕骨一般的難受。
這就是她們身上的毒藥發作時候的樣子啊,甚至于會更恐怖。
假如自己不能盡快研究出解藥,她倆就會這樣在自己眼前活活地疼死。
枕風與宿月沒有回應。
隨后趕來的白二叔將手搭在枕風脈搏之上,又查看了二人瞳孔,與唇角留下的涎水,面色一凝。
“她們是中毒!”
靜初急得直哭:“二叔救救她們,我不要她們死。”
白二叔焦灼道:“可我從未見過這種毒,更不知道該如何施救啊。”
白二嬸也開口道:“這兩個丫頭乃是侯府的人,萬一真的出事,咱們明兒可不好跟宴世子交代。要不,請老爺子給瞧瞧吧?”
白二叔也知道非同小可,立即命人去請白老太爺。
白老太爺趕到之后,一番望聞問切,面色驟變,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蝕心蠱!”
然后狐疑地望了靜初一眼,眸中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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