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
故意制造自己身患花柳的假象?
是為了將自己趕走?還是退婚?
自己是應該置之不理,還是將計就計?
捧著裙子,白靜初抿嘴兒一笑,這一次,自己就舍己為人,成全你白靜姝吧。
也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靜初的衣裳并不多。
她是從鄉下逃命回來的,回京時身上的衣服除了泥土,還滲透著雪見的血。
沐浴之后,白陳氏命人尋了一套白靜姝不穿的衣裳給她套上。
后來,李媽又從舊日的衣裳里,挑選了兩套,熬夜修改了尺寸,勉強能上身。
三年里,自己個子稍微高挑了些,但是腰身單薄了兩寸。
這身被做了手腳的衣裳是最合身的。
所以第二天,白靜初又將這身羅裙穿在了身上。
歇過晌午,白陳氏與白靜姝就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來了辛夷院。
這幅來者不善的架勢,令李媽與雪茶頓時就警惕起來,滿懷忐忑地上前行禮請安。
“你家小姐呢?”
李媽低垂著眉眼:“回夫人的話,二小姐今兒身子有點不適,正在榻上休息。”
“哪兒不舒服?”
“沒什么,就是身上起了些風團紅疹,有些刺撓。老奴讓她蓋著被子發點汗。”
白靜姝眸光閃爍,壓抑不住的興奮。
白陳氏朝著身后容媽媽使了一個眼色:“那我們來得正好,去吧,瞧瞧二小姐究竟是怎么了,驗身仔細些。”
容媽媽與另一個婆子入內,撩開床帳。
“二小姐,聽說你身子不舒服,讓老奴給你瞧瞧。”
一邊說,一邊撩開白靜初身上錦被。
白靜初扯住被子一角,擋在胸前,身上里衣袖子滑落,露出纖細的胳膊。
凝脂一般的手臂上,已經能看到米粒大小的紅點,團團簇簇。
“你們要干嘛?離我遠點!”
容媽媽與婆子對視一眼,全都心有忌憚。
瞧二小姐這樣子,莫不是已經發病了?若是不小心被她咬到,或者抓破,會不會被傳染啊?
容媽媽一條腿跪在床沿,上手拉扯她懷里錦被:“乖乖聽話,將衣服脫了,我們不會弄疼你。”
“我不要,你們都是壞蛋,起開!”
白靜初瞬間暴躁起來,手腳并用,一頓撲騰,廝打得頭發凌亂,領口也被扒開,露出滿是紅點的胸口與一側肩膀。
容媽媽與另一個婆子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能扒下她一條褲腿兒。
一臉為難地向著白陳氏請示:“夫人,我們實在降不住她。”
白靜姝探頭瞧一眼,就夸張地叫喊起來:“天吶,她怎么一身的疙瘩,該不會真的被傳染了花柳病吧?”
容媽媽篤定地道:“應當八九不離十了。”
李媽不敢上前阻攔,只出聲辯解:“不是的,我與雪茶檢查過,怕是小姐的衣裙有問題。”
“狡辯!若真是有問題,那就是你們兩人伺候得不夠仔細,想領打嗎?”
白靜姝一瞪眼睛,恐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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