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善長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低聲說道。
“陛下,之前城里有些謠,說我侄子李佑上門找胡惟庸家的侄女退婚,其實是誤傳。”
“實際情況是,我那侄子頑劣不堪、紈绔成性,因此胡惟庸帶著侄女來我家退婚。”
“這就是我侄子婚事的了!”
朱元璋聞聽此,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笑意,微微頷首道:
“原來如此!此事豈能隱瞞?”
“可不能耽擱了胡惟庸家那閨女的婚事啊!”
“善長,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李善長抬頭瞥了朱元璋一眼,面帶苦澀地點了點頭。
“臣明白!”
(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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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經歷了與妖魔的生死較量,又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后,胡惟庸終于神采奕奕地從自己的小院中走了出來。
沐浴在溫暖的春日陽光下,胡惟庸不禁展顏一笑。
“這才是生活啊!”
他回頭望了望街角的小院,滿意地咂了咂嘴。
這小小的天地,儼然成了他的私人樂園。
不說別的,單是每次來到這里都能盡情享樂一番,就足以證明他花費的金錢和精力是值得的,尤其是將如詩安置在此處。
而且,如詩這個女人,與府上的那些女子截然不同。
她完全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把他當作一個家境殷實、尚未取得功名的老學子。
或許,在如詩眼中,他這個年近五十卻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老帥哥”,只要這屆科舉能取得功名,那絕對是上佳的婚配對象。
正因為如此,如詩在服侍他時,那份熱情簡直無法形容。
關鍵是,沒有身份的束縛,如詩的花樣層出不窮。
而府上的那些女子呢?
她們雖然也想著爭寵、獻媚,但終究因為身份的限制,膽子放不開。
只能被動地等待,不像如詩,本身條件優越,還一心想著如何與他互動。
這就有趣了。
就憑這一點,他胡大老爺花的那點錢和心思,絕對值得。
畢竟,他胡惟庸,好色得明明白白。
抬頭再次看了看太陽,胡惟庸想著反正已經遲到了,干脆慢悠悠地走去上班。
他背著手,悠閑地踱步到禮部,原本打算直奔自己的小院繼續摸魚。
沒想到,還沒走到小院,就聽到一旁的職房里,幾個小吏在低聲議論。
“哎,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那位胡大人家的侄女退婚的事,居然又出了新狀況!”
“啊?又有新變故?能有什么變故?不是李相帶著他的侄子來退婚了嗎?難道是反悔了?”
胡惟庸一聽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了一下,悄悄地往旁邊的角落挪了幾步。
不得不承認,這個話題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也想弄明白,明明已經過去的事情,為何又起。
而且似乎還是新花樣?
細說!
咱老胡還真挺感興趣!
果然,感興趣的不僅僅是胡大老爺,職房里那些消息不太靈通的小吏也對胡大老爺這些大人物的八卦充滿好奇。
這不,在一番讓麻的奉承和端茶倒水之后,之前說話的那位年紀稍大的書吏,得意洋洋地開始講述他的消息。
“嗨,這事兒別說你們,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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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從不自詡為善人。
貪財好色、貪生怕死、好吃懶做……
雖非大奸大惡,卻也與好人無緣。
更別提他常在背后算計這個、謀劃那個。
即便是他這般老謀深算之人,這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哪,外頭這些人是不是活膩了?
竟敢如此不把李善長放在眼里。
他們口無遮攔,四處散播流,難道不怕李善長翻臉?
要知道,李善長在朱元璋面前雖如孫子般恭順,但在外頭,面對常人乃至其他重臣,卻是威風凜凜。<b>><b>r>他不僅是丞相,手握大權,朝野上下響應者眾多,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李善長已是淮西派系的真正領袖。
在胡惟庸明哲保身、閉門謝客后,淮西派系的力量幾乎全集中在了李善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