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在廚房喊我:“墩兒,喊你表姐來吃飯!”
終于有了一個很正當的理由,我走到佳佳的門口,先是很有禮貌地敲門,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表姐讓我進去的聲音,我再也不敢擅自進入,就問:“表姐,我能進去么?”
“說!”只傳出一個字。
“三姨讓我喊你吃飯了!”
“知道了。”
我站了一會兒,門仍然關著,也沒有聽到她要出來的聲音,我只好去了廚房:“三姨,我喊過表姐了。”
“喊過就行,她啥時候出來啥時候吃,我們先吃。”
客廳的餐桌上擺著兩個菜,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一個土豆絲,小米粥和饅頭。很久沒有吃到三姨家的飯菜了,聞著就香。剛一坐下,我就拿了一個大饅頭。
三姨用發酵的老面自己蒸的,濃濃的麥香。
三姨說:“墩兒,多吃點。你在外面這些天,口袋里又沒有錢,你是怎么吃飯的?”
“技校的那個師傅知道我沒有住的地方后,就找校長解決這個問題。當時,正好門衛室的那個老人患了腦梗,家人送他去了醫院。就讓我住在了門衛室。”
“晚上負責看大門,免費在烹飪教室做飯吃,當做我看門的報酬。我還是蠻開心的。”
三姨寵溺地看了看我:“還開心那,在哄三姨吧。看看你臉上的傷,舊疤接著新疤,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是不是經常被人欺負?”
怪不得三姨老是心疼地看我的臉,是因為王佑軍老婆給我撓破后,現在形成了一道道的疤,于是,用手摸了摸后輕松地說:“你看到了我臉上的傷是吧?沒有舊疤,只有新傷,是前天的時候,在后廚,被一個潑婦撓的。”
“被潑婦撓的?誰這么狠,沒告訴你表妹處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