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眼神一冷,還未動手,林曼妮已搶先一步踏出,重劍嗡鳴作響:“想動他,先過我這關!”
戰斗,一觸即發。
在這片只認實力的平臺上,沒人會因為你是黑馬而手下留情,更-->>沒人會因為你來自小宗門而憐憫。
想要站穩腳跟,想要拿到那夢寐以求的十六強名額,就只能揮動手中的兵器,用敵人的鮮血來鋪就前路。
林龍望著眼前的混亂與廝殺,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半步武王境靈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戰意凜然的弧度。
這里,就是他的戰場。
十六強的名額,他要定了!
十六條天路如十六條金龍,在璀璨霞光中蜿蜒向上,每一條都連接著懸浮的席位。
天路的磚石泛著古老的青銅光澤,上面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劍痕與掌印,那是無數年來挑戰者留下的印記,每一道都藏著一段血與火的廝殺。
第十六條天路最頂端,僅有的幾十道身影靜立在席位上,衣袂在罡風中紋絲不動。
他們周身縈繞的靈氣已凝練到極致,甚至形成了淡淡的領域——有的人身后浮現出冰封千里的虛影,有的則被熊熊烈焰包裹,還有的周身游走著雷電,每一次呼吸都引得天地靈氣共鳴。
坐在正中央席位的青年一襲白衣,正是皇甫奇。
他指尖把玩著一枚玉簡,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下方,仿佛在看一群螻蟻。
在他身側,柳依依一襲紅裙,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玉手輕撫著腰間的佩劍,劍身流淌的光澤比霞光更盛。
這兩人周身十丈之內,竟無一人敢靠近,那是屬于頂尖強者的絕對領域。
“聽說了嗎?皇甫奇昨天一劍挑了黑煞宗的趙無殤,連對方的本命法寶都給震碎了。”
“柳依依也不差,以一己之力擋住了三支強隊的圍攻,還反殺了兩個半步武王境。”
“這才是真正的翹楚啊……我們在下面拼得你死我活,他們在上面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第九條天路的修士們望著第十六條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渴望。
他們之中不乏能在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的狠角色,比如手持巨斧的赤膊壯漢,或是化身青狼的黑風寨修士,但此刻都收斂了一身戾氣,大氣不敢喘。
第十六條天路傳來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天塹,讓他們清楚地知道彼此間的差距。
第八條天路則是另一番景象。數百名修士擠在狹窄的石階上,每一寸土地都在爆發激戰。
一名身著銀甲的女修揮舞長槍,槍尖點出朵朵寒梅,將三名圍攻者逼得連連后退。
不遠處,一個枯瘦老者祭出數十只毒蠱,黑霧彌漫中傳來陣陣慘叫。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踏上第九條天路的最低階席位。
“嘭!”
一名紅臉膛漢子被震飛,重重摔在第八條天路的邊緣,距離第九條天路的石階僅差半步。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身后一名修士抓住機會,一刀刺穿了后心。
紅臉膛漢子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半步之遙的石階,眼中滿是不甘,最終頹然倒下。
這樣的場景在各條天路不斷上演。第十五條天路上,上百名修士為了爭奪一個晉升名額打成一團,靈氣碰撞形成的沖擊波將不少人直接震下天路,墜入下方的云海。
沒人知道云海之下是什么,但從沒人能從那里活著回來。
第十二條天路的拐角處,幾個來自小宗門的修士正抱團取暖,警惕地看著周圍。
他們實力不足,無法參與高層的爭奪,只能在中層夾縫中求生存,祈禱不要被強者波及。
其中一個少年望著第十六條天路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憧憬:“總有一天,我也要站在那里。”
他的同伴卻苦笑一聲:“先活過今天再說吧。你看那邊,血影宗的人又殺過來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群身著黑袍、臉上帶著血紋的修士正沖殺過來,手中彎刀飲血,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整個登天路,就像一臺精密而殘酷的篩選機器。
十六條天路是刻度,席位是獎勵,而挑戰者的鮮血,則是驅動機器運轉的燃料。
站在第十六條天路的皇甫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抬頭望向入口的方向。
那里,五道身影正踏著霞光而來,為首的黑袍少年目光堅定,周身半步武王境的氣息雖不及他,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氣。
“終于來了。”皇甫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玉簡收起,緩緩站起身。
柳依依也抬眸望去,當看到林龍身后的林曼妮時,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了平靜。
第十六條天路的其他強者也紛紛側目,原本慵懶的氣息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林龍站在第一條天路的,望著那直通云霄的十六條天路,感受著從上方傳來的重重威壓,非但沒有退縮,眼中的戰意反而愈發熾烈。
“我們走。”
他一步踏出,踏上了第一條天路的石階。腳下的青銅磚傳來一陣灼熱,仿佛在灼燒他的鞋底——那是無數挑戰者的熱血浸透留下的溫度。
登天路的最終角逐,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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