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尾巴。”姜賢光聲音依然大聲,“沒看到有尾巴啊。”
許巖滿頭黑線,知道姜賢光的意思,挺委屈地說道:“姜老師,我沒尾巴,有尾巴也是藏著掖著的。”
姜賢光沒想到許巖反應快,“知道就好,小子,做人別那么什么?裝——嗯,裝啥來著?”
“裝逼。”許巖無奈,知道這賭神光讓他自己答。
“對對。”姜賢光哈哈一笑,揮揮手。
沒辦法,被懟的許巖,郁悶地看著姜賢光得意模樣,心里還是知道姜賢光關心他的。
謝謝啊,賭神光,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其實,在二中,除了魏抖抖和姜賢光,也有許多師生覺得許巖不應該太“飄”,應該專心學習面對高考。
其中就有王得才老師。
王得才老師早就把許巖當作心愛的弟子了,他對許巖寫文章發表賺稿費得獎沒異議,就是看到他在臺上拿著吉他唱歌,且竟然還有那么多的同學歡迎。
王得才就不高興了,這是不務正業的行為嘛!
正當王得才準備找個時間與許巖好好談談心的時候,他接到了文聯周編輯的電話。
電話那頭,周編輯的聲音抑制不住的興奮,“老王,王老師,有個好消息,像聽不像聽?”
王得才當然想聽,與周編輯相交這么多年,知道周編輯一驚一乍的性格。這時聽到他興奮的聲音,又不免有了想法:
自己寫的文章在哪個地方發表?又想到剛剛不久也寫了篇文章投給了《知音》雜志。
難道發表《知音》,但沒這么快啊,剛投寄出去沒幾天。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周編輯一邊買關子一邊感嘆,上午,他在辦公室接了一個電話,是市作協主席來電話,打聽許巖。
周編輯現在對許巖的情況熟悉得很,把知道的跟作協主任匯報了,包括《打工妹》在廣省佛山文藝得獎,又被姓陸的青年導演買了版權。
市作協作主席嗔怪周編輯,說這樣的事怎么不跟作協說,這是大事,我們市十來年都沒遇到有文學天分的苗子了。
想當初……
周編輯和市作協主席熟悉得很,知道市作協主席喜歡吹牛,會吹他的文學成就如何如何。
反正聽作協主席一頓吹牛,未了,說這樣的好苗子應該入市作協。
周編輯把消息告訴王得才后,王得才內心嘆了口氣,文青就是這樣,凡是涉及寫作的,都認為與自己有關,而現在聽到是許巖就要加入市作協,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自己也剛剛加入縣作協呢,不過,他已經承認了與學生許巖的差距。
這差距怕是一輩子難以企及了,還好,是我學生,只要將來取得多大成績,都不夸教他一場。
于是,王得才急沖沖來找許巖,這時,早把要許巖專心學習備考的初衷給忘掉腦后了。
待王得才找到許巖,把情況一說,許巖卻沒有興奮。
“咋?你不高興?”王得才忍不住問道。
許巖說:“我可不想加入市作協。”
“為啥。”
“我要好好學習,過幾天就要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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