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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晏臨雪身邊?寂離,我看你是真昏了頭!”
謝清弦眉心狠狠蹙起來。
“你明知她不是雪尊,卻還要招惹。我身為他師尊,決不允許!”
寂離全然不顧謝清弦的憤怒,慵懶的掀起眼皮。
艷紅的衣衫襯得他愈發妖冶,豎瞳帶著不安分的躁動。
“那又如何?”
“謝清弦,就算我真動了你徒弟,你又能……奈我何?”
寂離做事從來只憑心情。
幾百年前他對主人一見鐘情,心甘情愿追隨她。
現在,不管是氣息還是心跳都在告訴他,晏臨雪絕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哪怕謝清弦幾人都認定她不是主人,他也不聽。
畢竟他從沒聽過他們的話。
他只聽主人的,永遠都只聽主人的。
他會是她最忠心的仆人。
謝清弦猛地一拍桌子:“寂離,你別太過分了!晏臨雪才多大,你多大了!”
寂離哂笑一聲,慢悠悠對上他的怒火。
“謝清弦,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前主人每次故意催動情種,你都受不住。”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審視謝清弦。
“明明每次回去后都自己偷偷……”
“寂離!”謝清弦額角青筋暴起,打斷他的話。
門在這時被打開,溫潤高大的男子走進來。
“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
溫硯辭唇角掛著笑,看著兩個針鋒相對的人。
“但我打擾一下,你們口中爭執的晏臨雪,是這一屆的新弟子嗎?”
剛剛還險些要動手的兩人,猛地變了臉色。
連帶著看熱鬧的鳳燼和玄冥也看過來。
“掌門一出關就對新弟子這么感興趣,似乎不太正常。”
玄冥瞇起眼,不放過溫硯辭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所有人都知道,溫硯辭和雪尊相處時間最長,還有少年情誼,肯定比他們更快認出來。
男人緩緩坐下來,好脾氣的笑笑。
“聽聞她和雪兒一樣,都是全靈根,又天資絕佳。很難不關注吧?”
不漏山不漏水。
鳳燼拆穿他:“可你早就出關了,為何卻隱藏了這件事?”
“你在隱瞞什么,或者說……你想對我們隱瞞什么?”
溫硯辭緩緩抬起頭,柔順的黑發在腦后低低束起,看上去沒有半點私心。
“能隱瞞什么呢?無非是在確認,我的雪兒是否還活著。”
一句話,掀起驚濤駭浪!
幾個人全都站起來,死死盯著他。
鳳燼第一個跑過來,連呼吸都是抖的:“所以呢,的確還活著對嗎?”
玄冥臉上看熱鬧的神色也寸寸裂開,只剩下慌張。
“她在哪兒,你找到她了嗎?”
溫硯辭微微挑眉,像是有些詫異。
他目光越過幾個人,落在最后面的謝清弦身上。
像是有些遲疑,又帶著幾分迷茫,嗓音淡淡的。
“嗯?謝清弦沒告訴你們嗎?”
“他應該是第一個占卜出來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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