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手也斷了。
寂離懶懶掀起眼皮,妖異的眸寒光迸發。
“爾等螻蟻,也敢指本王?”
說著,他目光掃過宴畫眠,“哦,倒是把你這個畜生給忘了。”
他手指輕輕張開,在空中劃過半弧。
宴畫眠連喊都喊不出,狼狽的匍匐在地上,恐懼到極點。
他是妖王?
她剛剛都說了什么?
不,不可能!晏臨雪這賤人的運氣怎么這么好,為什么連傳聞中的妖王都能遇到?
“是弟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見諒。”
宴畫眠咬了咬牙,識時務的認錯。
她本就比晏臨雪優秀,既然這賤人都能入了妖王的眼,那她也可以!
所以她可憐兮兮的抬起頭,擺出最叫人憐惜的姿態。
寂離的確看過來了。
然后——
“啪!”
他一巴掌扇在宴畫眠臉上,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既然眼睛不好使,那就別要了。”
說著,寂離慢悠悠逼近,催動內力凝成匕首,好似真的要去挖她眼睛。
宴畫眠嚇破了膽,毫無形象的癱軟在地上,手腳并用往外爬。
謝清弦三人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先后落到臺上。
“寂離,住手。”
聽到謝清弦的話,剛剛還抱有一絲絲幻想的仲知陽,徹底心死了。
竟然真的是妖王寂離。
所以……一個多月前的山谷里,的確是寂離出手傷了趙風玄,護住了晏臨雪?
玄冥慢悠悠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衣袍,漂亮的眸子閃過幾分譏嘲,才裝作主持大局。
“三長老和宴畫眠受的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介于你們的確是主動挑釁了妖王,所以宗門不會給你們派發療傷丹藥。”
仲知陽顯然還有些不甘心。
于是鳳燼笑嘻嘻的補充了一句。
“當然,如果你們非要追究妖王的責任,請便。”
他做出一個隨意的手勢。
仲知陽和宴畫眠哪里敢?
寂離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想殺人就殺。
他們膽敢表現出半點不滿,今日能不能活命都還未可知!
謝清弦平靜的看著她們。
“既然沒有異議,那本代掌門宣布,本次新弟子大會,第一名頭銜歸屬晏臨雪。”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若非仲知陽忽然發難干擾,宴畫眠就已經摔下臺了。
而且根據比試規則,長老一旦出手干涉,就判輸。
宴畫眠的輸是板上釘釘的。
仲知陽臉色變了又變,精彩的像打翻了調色板。
但有寂離在,他連個屁也不敢放,拉著宴畫眠跌跌撞撞走了。
宴畫眠咽不下這口氣。
她在回去的路上,眼底翻涌著陰毒。
“師尊,您有沒有發現,長老和妖王都對宴畫眠有些偏袒?”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經過宴畫眠提醒,仲知陽也意識到其中的問題。
他扔給宴畫眠一瓶丹藥:“乖徒兒,你快快療傷。明日我們去藏書閣,定能找到點什么!”
宴畫眠應聲,又壓低聲音。
“徒兒記得,自己剛被玄冥尊者帶回來的那日,玄冥尊者對姐姐說什么替身之類的。”
“這會不會和五百年前的雪尊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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