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晏家主佯裝惋惜,“這孩子從小就要強,-->>誰知道竟如此激進,傷了經脈,之后可就全毀了……”
“如果尊者還愿意收徒,不如看看次女畫眠,她從小性格穩重,資質也好……”
宴畫眠乖順的跪在一旁,聽到這話,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嬌羞,全然不似剛才的滿臉算計。
晏臨雪看笑了,余光看到高臺上的小師弟時,又微微挑眉。
既然云華宗派來的是自己的小師弟,干脆自證身份,讓他出手收拾了這一家子壞種。
之前他們一同出去剿滅邪修時,曾定下暗語,只要她比出“1”的手勢在胸口斜著劃一道,就代表一個不留。
她抬頭,剛對上玄冥復雜深邃的眸,耳邊就傳來悲戚委屈的低語。
這人和師姐長得好像。
師姐……玄冥好想你,我已經五百年都無法好好睡覺了,師姐你在哪……
晏臨雪心頭一軟,意識到這可能是玄冥的心聲,連忙直起身子要打手勢。
然下一秒——
綺麗的聲線扭曲成偏執,陰郁到近乎病態。
師姐……是您親口許諾,永遠都不會拋下我。可這次,您將我狠心拋棄五百年。
等找到您,我要將您關進我親手打造的牢籠,給您帶上漂亮的鐐銬,讓您永遠待在我身邊。
晏臨雪要打暗號的手死死僵在半空,連醞釀好的笑容都凝固了。
什么牢籠?什么鐐銬?
這五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讓最懂事聽話的小師弟變成現在這樣?
晏臨雪吞了吞口水,迅速低頭,避免被小師弟發現自己的不對。
眼下是絕不可能和玄冥相認了,前有極品一家子,后有黑化師弟。她不敢賭暴露身份后會發生什么。
她記得前世自己看到過一本古籍,里面有一個能恢復經脈的藥方。
晏臨雪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藥方里的藥材,以她現在能找到的藥材為基礎,她還需要收集玄靈草和九珍琦香果兩味珍稀藥引。
所以——
接下來只要最大程度避開玄冥,隱藏好身份,想辦法找到這兩味藥材,就能修復經脈,替原主報仇。
順帶著——暴打小師弟,給他補一個完整的童年!
晏臨雪覺得這個辦法實施起來沒什么困難,第一步——目送宴畫眠和玄冥趕緊滾回云華宗。
于是她佯裝遺憾的拱拱手:“回稟尊者,雖然小女非常難過,但……往后的確與修仙無緣了。”
晏臨雪在心里悄悄補充:是和你這個倒反天罡的小師弟拜拜了!
宴畫眠聽到這話,以為晏臨雪終于認命了。
她滿心興奮,拱拱手跪在玄冥面前,恭恭敬敬開口:“弟子拜見師尊。”
“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宗門吧。”
說到這里,宴畫眠還挑釁似的朝晏臨雪看了一眼:
她要讓這個賤人親眼看到她和尊者肩并肩離開!她要把這個賤人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繼母王氏匆匆趕來,也是滿臉歡喜:算計這么久,終于把該死的晏臨雪給廢了!
她的女兒往后有大好前程,再也不會被賤人壓一頭!
就在所有人覺得塵埃落定時,玄冥出乎意料的開口了。
“既然這么難過,那就一起走吧。”
清冷淺淡的聲音響起,陰郁的少年笑盈盈看向晏臨雪,眼底扭曲猙獰:
師姐如果知道他尋了替身,一定會出來懲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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