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吳先生還想繼續試探嗎?”
顧長青觀察到吳修緊繃的神色,毫不避諱地問道。
吳修聞,額頭開始滲出絲絲冷汗。
他深知奪舍之術是武修界最狠毒的秘法之一,能施展此術的,無不是修為絕頂的大能!
傳聞還有異魔之族那等恐怖存在,也專挑根骨絕佳的肉身奪舍,以此延續壽元……
“方才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吳修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帶著顫抖,再不敢有半點試探之意。
“坐吧。”
見對方仍站在原地,顧長青自然不能刻意逐客,慢條斯理地為他斟了杯茶。
吳修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卻始終警覺地沒有碰那杯茶。
“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
顧長青語氣平淡,卻又帶著幾分深意。
實則也只是隨口一問,壓根讓對方自行腦補。
“你要我說什么?”
吳修滿臉困惑,哪里猜得到顧長青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說啥也不會主動來見這位神秘老板。
“藏寶圖的事。”
顧長青想起當初七玄武府外門弟子的遭遇,當即借機提起。
吳修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件事他做得極為隱秘,眼前這人怎么會知道?
莫非……剛才在妓院包廂時,窺視自己的那人就是他?!
顧長青目光沉靜,似笑非笑地盯著吳修。
“實不相瞞,我是以此為餌,引誘武修前去充當我煉制血傀的養料。”
吳修略作沉吟后,直接說明緣由。
既然這位神秘高手已經知曉,也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更何況,比起這家伙奪舍肉身的勾當,自己那點手段,反倒顯得像孩童把戲了。
殊不知,顧長青此刻的內心卻一片震驚。
原來當時所見的那頭兇物,竟是一具血傀!
這般看來,此人不僅實力強橫,還是個符傀師!
“可惜這具血傀終究差些火候,精神烙印始終難以植入其中,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吳修抬眸望向顧長青,沙啞的嗓音中透著謙卑。
這一問,顧長青頓時沉默了。
他連符篆也只知個皮毛,哪懂得煉制符傀?
“符傀之術,我造詣不深,你且自行鉆研。”
顧長青語氣淡漠,“既然此次造訪別無他事,那便有空再敘。”
“送客!”
他抬手一揮,直接下了逐客令。
凡事多說無益,再裝下去,可就得穿幫了。
蒙靖聞,立即會意地走入大廳,做出送客的手勢。
吳修見狀,如釋重負般地起身:“好,那我改日再來叨擾前輩。”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快步離開。
顧長青望著吳修走出大門的枯瘦背影,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