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碼頭,自有不少人迎上前打招呼,與早先不同的是,
剛開始,趙勤只是陳東身后的小跟班,那時候對外說船都是陳東的,而他只是給人打工罷了,
看在陳東的面子上,大家才會和他隨意打個招呼,
而如今,趙勤只要出現,他必然成為這許多人之間的焦點,甚至很多漁老板本不用親自來收貨的,
知道是趙勤家的船,也會親自跑一趟,無他,混個臉熟,
對于他們來講,只是認識全省首富,有時候就是為商的本錢。
趙勤和眾人挨個打了聲招呼,合作的時間挺長,幾乎所有人姓什么他都能記得住,且他可沒自已已是什么全省首富的感覺,還是一如兩年前那般,
“黃叔,怎么又是你親自跑,該歇歇給我黃哥鍛煉機會了。”
“吳叔,上次協會搞放生儀式,我咋沒看到你?”
一圈招呼下來,他一包煙就見底了,這才稍清凈的在一邊等著船來,這會陳東比他還要忙,正在跟一圈人討論著行市的變化,
大家不知道原因,自過年之后,海鮮價格回落的挺厲害,并不像前幾年,只要漲了就不跌,
“阿勤,你眼光開闊,這海鮮的價格還會跌嗎?”之前的老黃問起了他,
“黃叔,在我看來,衣食住行的標準是跟著國家經濟的整體發展看齊的,經濟上行,這方面的價格就不會跌得太離譜,
之所以今年的價格一直回落,那是因為咱這邊的海鮮價格前兩年一直虛高,
就算這樣,跌的也只是通貨,一部分高貨的價格依舊在漲。”
“那通貨的價格漲不上去了?”
“也不是,我估計得穩定一段時間,黃叔,就拿鱸魚舉例,我記得三年前我討海時才18塊一斤,現在浙省那邊普遍在25塊,咱這都40多了,
如果再接著漲,我都快吃不起了。”
他的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還說他吃不起,那海鮮生意就沒得做了。
其實,對于通貨價格的把控,是漁業協會會長和幾個理事一起決定的,只是做得比較隱秘,大部分協會成員都不知道而已。
“喲,船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大家的目光全投向了海面,看到兩團燈光浮于海面,前后相差不足一海里。
又等了近半小時,船只這才靠岸,阿和第一個跳下船,“哥,你回來了,要找的人找到了沒?”
“找到了,先到旁邊吃點東西,都幫你們安排好了。”
阿和應了一聲,不過沒有一個人去,而是等著另一艘船全靠了岸,他這才帶著一部分去吃飯,
趙平留了下來,帶著幾個船工負責看著卸貨,
之前卸貨,只有趙勤一個人幾乎不動手,現在大家都不用動了,只要看著幫工們別把貨弄亂了就行。
先卸的是鮮貨,趙勤看了一眼,不禁好奇,“咦,怎么這么多活的九節蝦?之前報單沒聽說啊。”
趙平笑著解釋,“之前報單就有的話,時間長根本就養不活,這是報貨后那一網收上來的,當時離家已經不遠了,沒抱啥指望,結果還有意外之喜。”
兩兄弟聊著天,趙勤沒注意老童走過來,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好巧不巧,剛好拍在他的傷口上,疼得他臉都變了形。
老童懵了,“阿勤,我沒用力…”
趙平在這方面倒是非常的警醒,“胳膊受傷了?”
“上次出海上島,礁石太滑摔了一跤,胳膊刮了塊皮。”不想討論這個,他岔開話題,“大哥,你跟樹哥先去吃飯,我看著卸就行。”
陳東看著多出的九節蝦,本想問誰要,結果不等他開口,就有兩人主動找過來,總共近4000斤,被兩人給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