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就是沈煜給許芳菲打了電話。
沈煜見她來得這么快,也有些驚訝,道:“長夏,你什么時候到的?”
江耀一聽這話,便知道是沈煜通知了許長夏,忍不住緊皺著眉朝沈煜道:“嘴-->>巴怎么這么快?”
他原本不想讓許長夏知道這事兒,他預計等到過年她過來時,他的傷應該也該好得差不多了。
“你在這兒沒有人照顧,是李旅長讓我打電話通知家屬的。”沈煜無奈地回道。
沈煜也只是臨時過來照顧一晚上就得回島上,白天江耀這兒是沒人照應的。
“你先帶她去食堂吃個飯。”江耀見副團長還在外面等著,想了想,朝沈煜道。
“行。”沈煜爽快地回道。
許長夏跟著沈煜出去了,才問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沈煜原本也沒想瞞著許長夏,一五一十地全都跟許長夏說了。
“現在上面怎么說?”許長夏緊皺著眉反問道。
“報上去了還沒有正式回復,只說讓江耀靜養,我打算再等一兩天看看,沒有回應的話,我就親自去一趟北城。”沈煜面色也有些嚴肅:“剛好,過兩天北城有個會,我可以過去。”
沈煜估計,是上面有人把這事兒壓住了。
許長夏斟酌了下,道:“不用這么麻煩,我有辦法。”
“你給我爺爺打過電話沒有?”她頓了頓,又問沈煜道。
“沒有,江耀不讓說,怕他老人家擔心。”沈煜無奈道。
“那這事兒暫時你就不用管了。”許長夏暗忖了會兒,道。
現在江耀的腿只需要傷口重新縫合處理,骨頭并沒有什么大礙,或許是因為沒有什么大問題,所以北城那邊才沒有理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像沈煜所說,一定要上頭給個說法,追到北城去,說不定會有人覺得江耀恃寵而驕,好大喜功。
江耀這條腿受傷,上面已經給過表彰,追加了一等軍功,還讓他連跳兩級成為團長。
而且之前俞家跟江耀之間糾纏不休,已經在北城把事兒鬧到那么大,說不定會讓人覺得反感。
但江耀多受了一回這罪,許長夏絕不能善罷甘休!
只能另想它法來解決!
她腦子里想清楚了,隨即給江雷霆打了個電話過去,把事情原委都說了個清楚,又讓江雷霆稍安勿躁,跟他細細說了自己的想法。
江雷霆原本就因為許長夏和江耀沒了第一個孩子而耿耿于懷,即便俞湘南落了個被判十六年的結果,他心里這個坎還是沒法邁過去。
他心氣還沒順,俞政委這邊又搞事情害了江耀,江雷霆直氣得眼前發黑,連話都說不順了。
“爺爺,您先別急,不要急著現在一定要討個說法。”許長夏朝他溫聲安撫道。
“那什么時候才能說呢?”江雷霆氣都快接不上來了:“咱們這次不追究,他后面只會更加猖狂!天高皇帝遠,他又是阿耀的上級,是政委,隨時都可以再找阿耀的麻煩!這次阿耀的腿沒事,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江雷霆所說的,正是許長夏心里所想。
許長夏知道江雷霆是個暴脾氣,與其由別人告訴他,不如她親口告訴江雷霆,所以她才給江雷霆打了這個電話。
她記得,上頭那位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是七十七喜壽,北方對這個喜壽很看重,所以才特意把江雷霆留到過完喜壽再回杭城。
而且據說那天還特許讓江耀過去。
所以,不如等到喜壽前后,挑個時機說。
“您就按我剛才說的去做,假如上頭那位喜壽的時候真的特許耀哥去北城,問起的時候,您就順勢把他剛做過手術不方便過去這話假裝不經意地說出來,到時候幫著俞政委隱瞞消息的人,勢必也要跟著受牽連!咱們一網打盡!”
許長夏就不信了,這世上還能沒有王法了!
“那假如沒說讓阿耀過來呢?”江雷霆又急道。
“那我就讓顧爺爺知道,我聽沈煜說過年的時候上面那位會來這邊軍隊進行慰問,顧爺爺他們也會跟著過來,我會找顧爺爺想辦法,他還欠我一個人情。”許長夏毫不猶豫地回道。
為了江耀的事情,用掉這一個人情不為過。
無論如何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江雷霆仔細一想,此話有理,隨即應了下來:“那行,我聽你的,先忍著。”
“爺爺您別著急,我剛才問過醫生了,骨頭里面確實沒什么問題,就是里面的鋼釘松了兩根。”許長夏說完,又安撫了江雷霆幾句。
直到江雷霆氣消了些,許長夏才掛了電話。
正好從電話亭里走出來時,陸風從外面急匆匆走了進來。
“你剛才去哪兒了?怎么停車停了這么久?”許長夏剛才想找陸風一塊兒去食堂吃飯,結果停車場上找了一圈,沒找著陸風的人。
“路上其實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咱們,我就把車開出軍區兜了一圈,結果又沒人跟著。”陸風撓了撓頭道:“但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最近總是有這樣的錯覺。”
許長夏愣了下。
她忽然想起沈妙青出殯那天。
會是陳硯川的保鏢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