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后對顧希沅的恨意達到時,想起一個不給好處也能幫她辦事的人,就是顧清婉。
只要她拿出側妃之位,她就能豁出一切。
若她真能弄死顧希沅,毀燕王府幾分勢頭,給她個側妃又如何?
大不了過個一年半載,讓她病逝,也不耽誤宸兒迎娶其他世家貴女,恰巧她前幾日說有事求見。
這么想著,便讓人去找顧清婉來抄孝經。
東宮,顧清婉聽到皇后讓她抄經,沒有一絲不情愿,只要能讓她見到皇后就好。
“春杏,快給我梳妝。”
春杏過來侍奉,不解問道:“良娣見了皇后要說什么,她會答應讓我們回去看望夫人嗎?”
顧清婉看著銅鏡中的臉,抬手描繪著一對彎眉,她長得不差,但蕭瑾宸竟能忍住半年不碰她。
若說他在為顧希沅守,可他卻碰了魏芊柔,不止一次。
她這輩子怕是承寵無望,再不謀出路,別提回去看娘親,顧家二房將永無出頭之日。
“只要展現出我的價值即可。”顧清婉起身時,目光堅定了幾分。
如果這件事辦成,蕭瑾宸的威脅就少了大半,他登頂的可能性很大。
到那時,不僅爹能復官,弟弟也能有好出路。
蕭瑾宸稱帝那日便是她的清算日,首當其沖要對付的就是平陽侯府。
大伯竟然趕她們一家出府,平陽侯府沒有存在的必要!
她的話不清不楚,春杏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希望能做成,她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為她插上最后一個蘭花發簪,二人出門。
鳳儀宮小佛堂,皇后正給菩薩上香,地中間擺著蒲團和矮案,筆墨紙硯已備好。
顧清婉低著身子進來,行跪拜大禮:“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并未回頭,冷淡開口:“跪著抄經吧,在這抄兩日,摒棄雜念,不要污了本宮要供奉的佛經。”
顧清婉不知道為何罰她抄經,也不想知道,只想達成她的目的。
乖巧的跪過去:“是,皇后娘娘,妾身定用心抄經。”
皇后并不是真想懲罰她,而是想激發她對權力的渴望。
只有皇兒坐上那個寶座,她才能做宮妃,才不會有人輕易罰她。
皇后端著架子:“聽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本宮,說來聽聽,如果無關緊要,便不是抄兩日這么簡單。”
顧清婉定了定神色,豁出去了,現如今她們一樣什么都沒有,還有什么可以失去?
“是,皇后娘娘還請屏退左右。”
皇后遲疑片刻,料想她不敢對她這個一國之母做不利的事,擺擺手:“都出去吧。”
宮人退下,顧清婉看向春杏:“你也先出去。”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春杏一步三回頭,眸中透著擔憂。
她不知顧清婉要做什么,但總覺得事不小。
皇后走去側面椅子坐下:“別兜彎子,說吧。”
顧清婉跪著沒動,身子拜下去:“皇后娘娘,妾身求見是想給自已尋一條活路,因為燕王妃,太子殿下不喜妾身,妾身的娘家,如今也成了庶民,清婉只求能在您身邊侍奉,只為得您庇護。”